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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拉人下水(1 / 1)

李贤还没问,这一位便大声叫道:“沛王殿下,听说李义府李相爷丢了东西,正在那里暴跳如雷训斥人呢!”

李义府?他也丢了东西,这么巧?

李贤在愕然之后忽然放声大笑,而李敬业和程伯虎对视一眼,也同时嘿嘿笑了起来。

倒是薛讷并不知道李义府这位宰相,遭了贼和这三位有什么关系,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堂堂宰相遭了贼光顾,这传扬出去,实在是一桩老大的笑话。

李贤联想到李义府此时气急败坏的模样,突然站起来大手一挥道:“既然有这种事,我们也去看一趟热闹吧。当然,最好站远一点,别招惹了这位李相爷的怒火。”

远远看见了宰相临时居住的那一排屋子,李贤就听到了一个暴怒的声音。

就他几次三番和李义府打交道的情况来看,这位别号李猫的宰相多半是笑里藏刀,鲜有这样怒气外露的情形。

“你身为县令,居然放任盗贼横行,该当何罪?你可知道,昨夜那盗贼居然窃取了一封机密公文,倘若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中,你区区一个县令能够承担后果,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项上人头?三天之内,哪怕是掘地三尺,你也得给我把那个小贼找出来!”

望着那个不停点头哈腰的官员,李贤心中暗自可怜他。

能够名垂青史的强项令不少,但是,因为顶撞了高官而贬官甚至掉脑袋的强项令,大概从来没有人统计过吧?

以李义府如今的声势,就连他这个沛王都还不能正面招惹,这个小小的县令确实是有得倒霉了。

眼见李义府气冲冲地拂袖而去,那官员方才用袍袖擦拭了一把额上冷汗,唉声叹气地转身走出。

冷不丁一抬头看见李贤几人笑吟吟地站在那里,他不禁大吃一惊。

“沛王殿下!”

李贤点了点头:“韩大人,李相究竟是丢了什么东西,这样大动肝火的?”

那官员正是弘农令韩全,听到李贤问,他便哭丧着脸答道:“下官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李相爷火烧火燎地派人叫了下官过来,说是什么机密公文丢了。”

“殿下,下官为了御驾过境,已经是把衙门里所有的差役都派了出去,能用的办法全都用了,可是这盗贼原本就难防,谁知道他什么不好偷,居然偷到了李相爷头上!”

“那小偷当然不长眼睛,别说李相,就是沛王殿下和我还不是一样丢了东西?”

对于自己的随身兵器被偷,李敬业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此刻听见这县令韩全口口声声全都是李义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冷冷丢出了一句话。

这下可好,那原本就是满头冷汗的韩全更是打了个寒噤,不禁偷偷瞥了李贤一眼。

李贤大手一挥,一幅大度的样子,脸上压根不见半点怒火。

“我丢的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倒是敬业被贼偷去了要紧家伙。那是英国公送给他的宝剑,价值不菲不说,意义更是非常。所以我倒是想问一句,弘农以前可有这么多窃盗的案子?”

大约是想到李绩和李义府同时迁怒的灾难性后果,韩全的脸色更加难看。

索性不管不顾地倒起了苦水:“不瞒殿下说,下官到这弘农也已经是第三年了,以前虽然不能说路不拾遗,但至少是没那么多盗贼出没。可是,自从三个月前抓了个飞贼之后,这满城之中就一直没消停过,这次御驾来了竟然变本加厉。”

抓了个飞贼就满城风雨,还有这种事?

李贤心中嘀咕,一抬头就看见李敬业和程伯虎也在那里眉来眼去,便知道这两个好事的也来了兴致。

此时就连薛讷也按捺不住好奇:“难不成韩大人抓住的这飞贼有什么玄机?”

韩全认识李敬业和程伯虎,但并不认识薛讷。

不过他却明白,能够跟着一位皇子的,总归不是等闲人物。

当下便赔笑道:“下官也想过这个关键,说实话还差点想放了他,来一个放长线钓大鱼。可按照我大唐律例,窃盗是重罪,更何况他偷的是柳家一串价值万贯的珍珠项链,而柳家并非寻常富户,背景深厚,一而再再而三要求下官报上刑部将其处决,所以下官造次不得,唉!”

柳家?李贤歪头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朝廷中有哪位高官姓柳的。

柳爽倒是曾经当过宰相,只是如今早被他母后给整死了。

除此之外,似乎没听说有什么姓柳的“杰出”人物。

他没想出来,另一边的李敬业却开口话了:“我记得李相倒是有个女婿叫柳元贞的。你说的柳家,莫非是李相的那个儿女亲家?”

又是李义府!

李贤心中一突,不禁多看了李敬业两眼。

看不出来,李敬业这家伙平时小聪明居多,对于朝中人物居然也记得清楚。

他现在想起来了,李义府确实有个女婿叫柳元贞,他还派人去查过。据说是个翩翩美男子,不过在钱财上却同样贪得无厌。

“李大少说的是,正是李相爷的儿女亲家。”韩全自忖绝对没法在短时间内找到李义府丢失的东西,兼且认为宦途一片黯淡,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如今让我上哪里去找那劳什子的机密文书?这官我是做不长了,从来得罪李相爷的人都没好下场,我索性回去等着罢官杀头算了!”

罢官等同于杀头,这在时下是屡见不鲜的事。

连宰相也往往如此,更不用说韩全一个小小的县令了。

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李贤说不定就袖手旁观了,但既然是李义府的事,他那股子劲就立刻冒了出来。

再说,他实在很好奇,李义府丢失的所谓机密文书,究竟是一件什么玩意?

为什么那偷儿放着金玉珠宝不偷,偏偏要去拿这种没有价值的东西?

“韩大人,事情既然已经出了,说什么没用的话岂不是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我倒是对那个关在牢里的飞贼有些兴趣,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韩全闻言不禁瞠目结舌,这堂堂沛王殿下去看一个飞贼干什么?

正在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李敬业又添油加醋道:“韩大人,如今你既然无计可施,何妨让殿下帮你想想办法。若是真的不行,有沛王帮你在陛下和娘娘面前说说情,指不定还能有些效用。”

这前头一句对于韩全来说毫无意义,他都解不开的结,这几位公子哥能有什么办法?

但是,这后面一句一入耳,他立刻喜上眉梢——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最宠爱沛王,几乎是言无不听、计无不从,倘若真有李贤帮衬几句,他的性命总是能保住的。

“既然殿下要去,下官立刻带路。只是那地牢不比其他地方……”

“不碍事,你只需小心一点,别让人瞧见我们就行了!”李贤一口打断了他的话,心里却想起了上次探监的情形。

一回生两回熟,怎么他就像是和监牢有说不清的缘分似的?

弘农县衙在整个县城里头算不上什么大建筑,就连门前的石狮子看上去也不大精神。

为了避人耳目,韩全特意带几人从侧门而入,到正堂之后还要叫人奉茶,却被李贤摆手止住了。

御驾那大队人马不可能一天到晚停在这里不动,这时候哪有时间闹客套虚文?

韩全见李贤态度坚决,连忙一个人下去安排,而李敬业和程伯虎则双双耸了耸肩在旁边坐下,陆黑则自觉出去望风。

剩下一个薛讷站在李贤旁边满腹狐疑,见此时是个空子,便开口问道:“六郎,这李相爷被贼偷去了东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错不错,这薛讷大有长进,知道不说你而改称我们了。

李贤点了点头,便朝旁边的李敬业打了个眼色。

当下李敬业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样子,最后嘴里却只迸出了一句话:“简单来说,就是六郎和我们当初和李义府有些龃龉,所以他倒霉我们高兴,你明白吗?”

薛讷闻言吓了一跳,见李贤在那里附和似的点了点头,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李义府可是皇帝皇后的宠臣,而李贤是皇子,这两拨人怎么会没来由结下冤仇?他自小受的家训就是不卷入无谓的争斗,一时间颇有些踌躇。

看到薛讷脸色变幻不定,眼神也有些不对。

李贤眼睛一眨便冷笑道:“要不是李义府主动惹我,我才不会吃饱了撑着算计他。等到御驾回了长安,你爹爹和西征大军大概也要到了。你大概不知道,弹劾你爹爹的人当中,李义府正是起劲的那个。”

韩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屋子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登时心中有些忐忑,连忙上前报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李贤立刻领头站了起来,程伯虎紧随其后,倒是李敬业转头看了一眼有些呆愣的薛讷,上前拽了他一把。

“六郎鬼着呢,放心,我们不会掉了下风。凭李义府那德行,就像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像什么样子,有点担当好不好!”

薛讷被李敬业激得脸色通红,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便大步跟了上去。

倒是李敬业被刚刚那凶狠的一眼吓了一跳,呆站了片刻才微笑了起来。

爷爷说的还真是没错,薛家人天生就是血性汉子。

请将不如激将,上回李贤用过了激将法,这回他再用,效果同样不差!

弘农的牢房和洛阳没什么区别,阴森潮湿恐怖,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霉臭的味道。

李贤早有准备,陆黑是在底层厮混大的,这点子气味更是不算什么,而李敬业三人则是第一次光顾这种地方,脸色全都有些不太好看。

和当初的胡天野一样,这个失风被擒的飞贼同样受到了特别待遇,被单独关押不说,人还被镣铐上锁在一个立柱上,根本动弹不得。

前胸上伤口错综密布,李贤一眼望去,竟还瞥见了几处焦黑的伤痕,鼻子还隐约闻到了一股腥臭,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殿……六公子,就是他了。”韩全回过头来,脸色颇有些不自然。

“他到案之后在公堂上大放厥词痛骂柳家和李相爷,结果柳家硬是指认除了珠串之外还有其他珠宝也丢了,所以严刑拷打到现在。这牢房中的狱卒不少都收了柳家的贿赂,下官刚刚颇费了一些功夫才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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