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泛黄且粗糙的厚纸上描绘着一座深长的石桥与浅面的河水,石桥底下分别被人依次按着量度画出五个半圆形的空洞,每隔一个空洞就有约一尺宽厚的石柱顶着,不至于令整个桥身容易塌陷,出现崩塌的现象。
“大人好一双巧手,画工绝妙。”楚凤拿起紫檀木桌上的画纸对着楚华的才华赞赏道。
“楚小…军师大人,下官也只是偶尔陶冶一下而已。”楚华满脸带笑回着楚凤的话语。
“改造石桥之事明日辰时执行,今日申时半贴出告示,告示写上:凡修桥之壮汉者,一日五两银子;凡修建居所之壮汉者,一日四两银子;凡发放粮食、钱财之老少者,一日三两银子,大人你即刻前去召集人手着办,尽快让百姓有个容身之所。”
楚华神情敬仰的一扬官袍,对着楚凤一跪三叩说道:“下官替江南百姓多谢楚大小姐与楚大公子。”
“请起。”楚凤上前扶起楚华,笑着回道。
“大人近来忧愁江南之灾,想必已多日未安,这瓶是养心丸,一日一颗,十日可除劳疾。”楚天澈拿出一瓶浅绿色的玉瓶放到紫檀木桌上,对着楚华点了点头,随即牵起楚凤的小手走了出去。
楚华望着走远了的两人,心底对楚国失望的冰柱一点点的被楚天澈与楚凤两人所侵蚀,他笑着收起紫檀木桌上的玉瓶,转身对着楚天澈与楚凤两人的背影再一次跪拜,他楚华定在所不惜的为他楚天澈和楚凤效劳,忠心耿耿,永不背叛。
“凤儿。”楚天澈扬起修长的大手理了理楚凤被风吹乱了的髦发,修长的大手细细的摩擦着她的容颜,随即满眼含情的低下头颅吻了吻她的额头与鼻尖。
楚凤脸颊嫣红,笑着踮起脚尖印上楚天澈温热的唇瓣,在沿着鼻尖细细的逐渐浅吻到高挺的额头,红着脸埋进楚天澈宽厚的胸间。
楚天澈拥紧怀中的人儿,俊俏的脸庞带着暖和的笑意,大手细细的抚摸着楚凤幽香的髦发,心里头却在想着这一刻能否停留到永远,让他的凤儿永远都含羞带怯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知府大人,这告示上写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有一日三两银子?”一位年迈且驼着背看起来约莫有五、六十岁的老人咳着嗓子对着楚华问道,要是有这样的好事,他那得了伤寒的孙子岂不是有银子看郎中了?
楚华看出老人家心中的所想,他笑着点了点头,和蔼道:“是啊,胡大爷。这全都多亏了楚大将军与凤军师,凤军师说了,凡是修桥的壮汉者一日五两,修建居所的壮汉者一日四两,发放粮食与钱财的老少者一日三两。”
听到楚华这话的百姓纷纷高兴的叫喊着,各自安分守已的排在人群后报名,有几个不明修桥之事的壮汉随即上前询问道:“知府大人,你可知要修建哪里的桥?”
被问道到这事的楚华展开一抹高深莫测的颜笑,对着几个壮汉笑道:“我们江南城里独有一条石桥,你还能去修哪条桥?”
其中一名姓胡名庄的壮汉拍了拍身旁的弟兄,笑着问道:“请问知府大人,石桥为何要修?”
“胡庄,这你可问对人了,我们江南城此次水灾十分严重,几乎淹没一半居所,都是老天爷连续十几日的大雨滂沱,雨水积累在河水之中涌不出江南河,加上水库的水居多,汹涌的河水又淹没过石桥冲入水库之中,退无可退的水库又滚入汹涌的河水使其猛涨上升冲入城中,才会令我们江南城至今都深处在泥红的洪水之中。”讲道最后的楚华叹了一口气,替江南城镇和江南百姓惋惜着。
“可是知府大人,这水库和修桥之事又有什么关联?”胡庄撸了撸衣袖嗓门直开大声的问道。
“凤军师才慧过人,想出了一个不仅能令江南水库之水随时抽干与流满的好妙计,更能令波涛汹涌的河水不至于淹没咱们江南城镇。”一提到楚凤,楚华顿时笑容满面,对着百姓点了点头,恭敬的一拜。
百姓们都纷纷看出了楚华言行举止中对楚凤的恭敬,各自对望了一眼,随即跟随着楚华恭敬的一拜。
胡庄又紧接着问道:“知府大人,可知凤军师她要怎样修建石桥才不令河水涌进城中?”
楚华望了眼神情翘盼的百姓们笑着接道:“在石桥中间打五个半圆形的空洞,一旦河水淹进水库,河水便可以顺着半圆形的空洞流进流出,一旦咱们江南水库缺水,夹板一开,水自然就涌了进来,尔等也不用日夜抽水。”
百姓们都安静的听完楚华的话话,兴奋过后又纷纷惊喜的呐喊道:“凤军师英明、凤军师英明,我们江南百姓再也不用担心水流的问题了,乡亲们,走,我们赶快报名,明日好修建石桥和居所。”
楚华笑容满面的望着眼前令他为之动容的一幕,他吩咐手下的衙役在开办一个招募所。
次日,江南的百姓们一个个都早早的围在府衙门口,各个都摩拳擦脚准备等着知府大人的到来。
只见红木色的大门“咣当”一声,从里头走出来两个身姿修长的人影,百姓们眼神热切,纷纷都识得楚天澈与楚凤两人,神情敬仰恭敬的跪下磕头鸣谢道:“草民多谢楚大将军与凤军师为我们江南百姓的付出与贡献。”
楚天澈俊俏的脸庞扬起一抹颜笑,他上前几步扶起一位临近的老大爷说道:“本将军乃大楚的子民,尔等也是大楚的子民,只要大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是万民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