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知府,竟敢带人抓我,还不赶快把我儿给放了?”刘赏金使劲甩开压着他双手的衙役,对着公堂之上的楚华怒喝道。
他刘赏金才在府中得知他儿刘福灿被人所抓入知府大牢之中,气急败坏的他未曾听完下人的禀报就急忙出府,岂料刚踱步到庭府门外的他就被楚华所派去的衙役所捕抓,紧接着就是刘府被衙役所包围。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介草菅人命之徒所大声喧闹。”楚华一拍案板公正道。
听到这话的刘赏金顿了顿,转了转眼珠子,随即眼脸带笑道:“大人可知你在说些什么?就不怕我刘赏金向圣上告你个污蔑先皇国舅之罪吗?”
“来人,将状告函呈上来。”楚华一扬手吩咐道,严肃的语气令周围的百姓静下心来安心等待。
状师拿着状告函对着楚华一拜,又对着坐在下方角落处的楚天澈与楚凤一拜,随即双手摊开状告函,朗声念道:“大楚十五年间五月初七:草民胡老二之女胡翠儿被刘赏金强行带入府中玷污,因身子不清白未能嫁与秀才王安绵,含恨而上吊身亡;大楚十五年间五月十五:民妇王秀之子王安绵因替其未过门的娘子胡翠儿讨回公道上告衙门无果,次日死于大街之上,被刘赏金派人活生生乱棍打死;大楚十六年间十月初八:民妇胡香儿之子因误撞刘赏金所驾之马车,被其马车碾压身亡;大楚十七年间七月初三:草民胡广人之女胡芳芳于街头被刘赏金强行带入府中,不愿与其行苟且之事而当场撞柱身亡;大楚十七年间七月初五:草民胡广人之妻王燕荷上刘府门前为女儿讨回公道无果,次日被樵夫发现死于山野之中,被人掐断脖颈而亡;大楚十八年间……”
刘赏金残害百姓的罪状被状师一一大声宣告而出,百姓之中有的痛哭大骂,有的指着刘赏金纷纷叫嚷着斩首示众。
刘赏金紧握拳头,一身冷汗兮兮的望着公堂之上镇定自若的楚华,他抬首假装镇定的怒喝道:“胡说八道的贱民,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说本官人。”
“大胆刘赏金,先前你以先皇赏你的二品官籍辱骂本官,甚至在本官为民请命之时派人屡次残害本官,本官上报朝廷的折子多次被你派人压下,如此作威作福的你,可想有过今日?”楚华说道伤情之处神情激怒,拍着案板示意衙役们上前压住刘赏金。
“楚华,你就不怕本官人派人抄了你这知府?”怒极了的刘赏金也不装脸好言,双手挣脱着压住他跪下的衙役。
“本将军倒是头次见到如此嚣张的前国舅爷!”楚天澈不急不躁的出声说道,眼神冷冷的望向刘赏金,仿佛似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你是何人?”刘赏金被先前坐于角落之中的楚天澈所惊悚道,他望着楚天澈那寒冷如冰的眼神抖了抖双手,音尾不由自主的颤抖道。
楚天澈自角落之中带着楚凤迈步而出来到公堂之上,他对着楚华一点头,双眼毫无意外带着对楚华的欣赏之色,随即转头对着刘赏金一顿,说道:“哦…原来大楚之中还有人不认识本将军的?”
刘赏金望着眼前一身紫色锦袍身高八尺、玉树临风的楚天澈抖了抖双手,又望向他一旁同样一身紫色锦袍身材较小、面如冠玉的楚凤,他连忙跪下叩头喊道:“刘赏金叩见楚大将军与凤军师。”
那小人惶恐的模样令楚凤主动握住楚天澈的大手,示意他赶快处决,她楚凤不想如此之人还留在世间继续为非作歹。
“先皇的国舅爷,后宫妃子已随着先皇陪葬入土为安,国舅爷也随之下去向先皇请罪吧!”楚天澈毫不带着一丝情绪冷冷的对着刘赏金下着命令道。
刘赏金只觉得他的眼前一片空白,他刘赏金为非作歹的时刻终于了解了吗?什么都没有了吗?连他的命也将上断头台,死后无全尸,即将送去乱葬岗被野狼所叼食吗?
“大将军,臣冤枉…冤枉啊……”刘赏金想爬上前抱住楚天澈的大腿,被利落的楚天澈一脚踢飞。
“如此残害百姓之徒,不配冠上大楚官籍字号,知府大人,刘府府中上上下下查清楚谁有罪?谁无罪?无罪当即释放,契约一律当烧,有罪的一律按国法处置,府中财源全部充公,用于此次水灾之中。”楚天澈沉着冷静的命令道。
楚天澈的话语令周围百姓动容,更令楚华从内心深处佩服不已,此法不仅令无辜的百姓得以脱去奴籍,又令为虎作伥的小人得以受到惩罚,实乃妙不可言。
“下官替全江南百姓在此谢过楚大将军的大恩大德,替我们江南百姓除了一大恶害。”楚华早已从公堂之上而下,跪在楚天澈与楚凤下方恭敬道。
“草民多谢楚大将军的大恩大德,多谢楚大将军为我们除去刘赏金这一大恶害。”闻讯而来的百姓们纷纷被楚天澈的言语所感化,他们纷纷跪下磕头谢道,随后各个纷纷赞叹道。
“各位平身,知府大人,该审讯刘赏金之子刘福灿了。”楚天澈握紧楚凤的小手感受着周围百姓的感恩与热情,他们远远想不到一个楚歌,竟能害得百姓到如此地步,所幸楚歌已亡,不然大楚即使有再多的良才良将,也是枉然。
“下官听令。”楚华随即大手一挥,示意手下的衙役从牢中把刘福灿带到大堂之上。
被衙役所压下去的刘赏金傻空了眼,他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颓废的呆在大牢之中,将死之前都不曾悔悟过他一生的所作所为有何过错,只是一味的埋怨与憎恨关押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