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不与楚公子他们一同前行?”卫青望着夜下独处的楚琉沐担忧的问道。
“此次回宫,不知母后有何安排,琉沐不便跟着澈兄他们。”楚琉沐望着树下一地落叶,坐在亭中的石台桌前倒着香茶,闻着馨香入鼻的茶水,他抬手轻轻拾起了茶杯张口抿了抿,随即浅笑安然。
“卫青可知京中哪些大臣乃舅父门生。”楚琉沐抬手倒着香茶示意卫青坐下随即开口询问道。
“回殿下,沈右相门生遍布吏部、户部、礼部等官衔。”卫青接过楚琉沐的茶杯拱手低头道。
“可有左相李毅?”听完卫青所诉的楚琉沐手中端着的茶杯猛顿,低头沉思道。
“除了沈右相门生遍布的吏、户、礼三户部,其余的兵、刑、工三户部都由李左相的门生所遍布。”卫青感叹着眼前的局势,只怕殿下此行想要收回实权恐有不易,着实令他担忧不已。
“看来朝中腐柱甚多,琉沐无实无权实乃眼前之大急!”楚琉沐起身望着亭中湖面,心中满是惆怅不平,父皇的昏庸无道令朝中大臣至今肆意妄为,贪赃枉法,他楚琉沐何时才能够顺理成章的治国安民,令百姓就此安居乐业?
卫青望着仰望着湖面入神沉思的楚琉沐回道:“李左相门生甚多,颇有把持朝政之心,如今唯有沈家与楚家两家合并才有抗衡之力,就是不知皇后娘娘作何打算?”
“信函之中母后未曾多说,只道回朝祭奠登基。”楚琉沐回身对着立在他身旁的卫青回道。
“殿下理应与楚公子他们前行,方可探得敌情。”卫青弯腰低恭对着楚琉沐出谋划策道。
“不可,卫青不必多说,收拾行囊就此上路回京。”楚琉沐打断卫青的思绪,随即大步跨出凉亭,他楚琉沐不想牵连太多无辜之人,更何况还是与他称兄道弟的楚天澈与楚凤两人。
“殿下。”卫青无奈的跟在楚琉沐身后叫道,看来殿下善心未泯,还是和空道大师那出来时的心境一样,这可如何是好?
初夏,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京城夜晚,晚风吹拂过的树叶沙沙作响,大街的吵杂之声盖过车轴马伦之声,显得格外和气融融。
“吁,公子,到京城了。”凤楼的凤轩对着里头的主子开口禀报道。
“凤轩,京城之中热闹非凡,咱们绕道瞧上一瞧。”楚凤放下手中的阵型图对着外头向着她禀报的凤轩回道。
“是,公子。”道完的凤轩随即扬起马鞭再次赶着毫不起眼的马车向着京城的街道四处乱转,生生把藏在暗处盯着他们的黑衣人给甩在后尾。
“公子,楚府已到。”凤轩停下马车,随即抬头望着落败的后门说道。
“子凡,志凡下车了,你们两个先跟着凤轩回楼里,待凤姐姐办完事就去找你们两个玩。”楚凤摸了摸夜志凡的包子脸笑着说道。
有点不乐意的夜志凡嘟了嘟嘴,但又想到楚凤如今的局势,随即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回道:“凤姐姐可要常来看看志凡和子凡哥哥啊,免得志凡为情所困。”车里的温度随着一句
“为情所困”猛地降低了几度,楚凤无奈的上前靠进楚天澈的怀里,双手拥紧他的硕腰,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听着令她安心的心跳声回头眨眼道:“小小年纪何来的为情所困?”心知说错了话的夜志凡偷偷的吐了吐舌头,眉开眼笑道:“志凡一想到凤姐姐的叫花鸡夜里就会转辗难眠,一想到澈哥哥的碧剑剑法夜里就更加的难以入眠了,凤姐姐你说这不是为情所困是为了什么所困?”
“油嘴滑舌。”一听完夜志凡这没骨气话语的夜子凡立马沉着个脸,随即带着点调教的话语对着夜志凡勾唇说道。
“哥哥,咱们还是赶快下车回楼里呆着吧!”夜志凡欢快的对着楚凤眨眨双眼,笑着拉过自家哥哥的手臂下着马车。
“志凡小心点,车顶太低,别磕着了。”楚凤笑着对着夜家兄弟挥了挥手,示意夜志凡小心行事。
“凤姐姐,澈哥哥,子凡和志凡就先行回楼里呆着了。”夜子凡与夜志凡异口同声的对着车里的楚天澈与楚凤笑着说道。
“路上小心,别贪玩,凤轩跟上。”楚凤把玩着楚天澈手掌分明的大手不忘嘱咐着车外的夜子凡与夜志凡说道。
“凤姐姐放心,子凡会叮嘱点舍弟的。”夜子凡牵着夜志凡的左手对着车里的楚凤回道,心底的暖流却始终压抑不住,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迈步向着京城的北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