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通,对于这种种反常的变化,呈现在眼前的几乎全是云山雾海般的莫名其妙。其中又以牵连到那么多的人和事而显得十分恶劣,就像我们正在经历某种特殊的考验一样。说起来也未必有人会相信,两个博士讲出来的话更让人大吃一惊——原来他们那天看见的人竟然是一个陌生人。据张博士的推测,那个人显然不是本地人,无论是他的穿着还是那人讲话的语调,都不太像。但是从他说话的动作中却又明显地带有洛阳一带的土音,也可以说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腔调,用我们考古工作者的口吻说,那是一种远古流传下来的方言。那人的衣着也是一大看点——就好像他刚刚从一个遥远的历史里走过来的一样。让人摸不清他的路数。
吴博士也不甘落后,他说来说去似乎都在说着同一件事情。但也有比较特别的地方——例如,他就提到那个人的长相问题,非常刺眼,也非常不一般:两种颜色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出现在脸的两边——显然一边是红的,另一边则是绿的,或者竟是发青的色彩。看起来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协调,但看到的人一定会不寒而颤,甚至带有恐怖的威胁。幸好这人只出现了一会儿,就在我们稍有疏忽的一刹那,这人就不见了。我曾经问过张兄,他反而多次来问我,对于这个人的去向好像也很关心。
他们突然提出这样一个怪诞的问题,而且还在许多问题正好处于悬而未决的时候提出来,无论我们怎么想都难以找到它们的共同点,这却是为什么?不过我有一个预兆,这个怪脸来人,说不定正是所有问题的焦点。他当时一定说了什么重要的话,即使他说的是老掉牙的土话,我相信这两个博士一定不会全部听不懂,只要他们能够少许提供一点就行了。到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就盯着他们两个尽管追问下去——“那怪脸说的究竟是些什么话,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吴博士好像特别记性好,“我听出那人说的一句话,是说‘怎么这两个人我总是分的清?简直太相象了。’接着就是一大串乡土音——‘果斯难搞’、‘何心半’等等,就像有些人念外语一样。”
张博士仿佛正在进入某种情节,他一直半眯着眼睛,这时才接了一句,“这有什么难懂的,那人是说:‘事情不好办,怎么办呢?’”他接着又把眼睛闭起来,似乎对于这种假寐状态非常有兴趣。这样大约过了三四分钟的光景,他又睁开双眼,说话的声音显著地带有高兴的味道。他说:“小夏呀,这回可就有场好戏看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天啦,它们几乎全部来到现代这个社会了!先不说你的前身、你的前身的老搭当,还有你之前说的你的那些恨心人啦、以及张华,甚至成子安的所有的朋友们,甚至还包括那些搅和在这许多故事里的其他的角色,他们统统的都来了。他们的来来去去似乎相当有意思。不过我也分不清,总之都是那个怪脸说的——我是从他出现的次数来判断的。你们可能要说我是不是发神经了——我说,这绝对是千真万确的。我对两晋的语言文学有独特的研究,你们可以问吴博士。”
这许多话不断地引起我们难以遏止的好奇心,甚至也激发我们无穷的想象力。按柳如冰的想法,这些人来了就是一个好,而且是好得很!原因很简单——免得我们再去到那个遥远的古代,虽然来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总之是不方便。她还说,这一回哪怕他们就是闹翻了天,那也只是小事一桩,因为我们毕竟具有本乡本土这个优势。而那些来自远古的人们,当然也包含我们的朋友们,他们可是人地生疏,处处受阻……她还想说下去,但已经有人从半路杀了出来——那是她的对手宋女侠。宋佳佳已经笑着打断了她师妹的即兴演说,她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话,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她说:“我们可不要钻在好看的圈子里看热闹,我们的面前正在撒开一张无形的巨网,它在威胁着我们在座的每一位的安全,也时时在虎视我们拿在手里的这块无价至宝——魔币的安危。”
“对呀,说得真对!”我们不由自主地齐声说,现在欢呼、叫嚷,活像自己打了胜仗……
待到大家的情绪稳定之后,宋女侠又热情洋溢但又颇带克制的神情继续说下去:“刚才两个博士已经把话说得差不多了,但是他们显然还没有来得及把要说的话全部说完。他们本来还想说说那个具有灵魂的铜钱,目前它就在我们附近徘徊,正所谓像个幽灵一样徘徊在我们的周围,甚至已经逼近我们的大本营了。你们想必也已经能够估计到了,是不是?”她真是一个难得的天才,我们从她的所有的谈吐里,时时感染到一种难得的享受,或者我们还发现,她在说话时的那张脸更加显得漂亮,也更加显得机智。
“这里有一个难点,”她望着柳如冰的那张俊脸突然笑了起来,原来她要说的问题刚好与她的师妹有关。她说:“我想起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又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因此,我想找出一个完全能够单当独面的人物来从事这个任务。可惜米西还不知在什么地方,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来,另外我又想到这个任务太艰巨,没有人罗,找哪个来做这件事情就好了。”她故意说了又说,而在故意说的当儿,她却将要说的意思包得好好的,仿佛她在包一块“千层饼”一样,非常的谨慎。
“这样吧,我来做,行不行?”这真是一个微妙的问题,在宋女侠的意思本来就是等着这个人出来自投罗网的,果然一击而中!她就是等着这个人,她所有的光点也在等着这个人来了才能大放光彩哩。
我们不用看,这个人就是她的师妹柳如冰。除了她,还有谁能够做到宋女侠所说的条件——何况所谓单打独面,哪里又仅仅只能靠着区区勇气?不说别的,智慧,或者临机应变,又或者临时的发挥等等,在有限的选择的范围内,简直是非她莫属了。
当然,宋女侠也曾经考虑过我这个人选,但是众所周知的原因——我有我的任务,而且身居主帅的中军的重要地位,这就只能由唯一的人选柳如冰来充当了的缘故……
最后宋女侠才将有关细节讲了出来,她所说的涉及到整个事件的全过程,而且非常明显,如果要有所突围的话,或者要想在这样复杂的事物里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的话,只有通过这样的途径。而且在目前这样的处境中,这也是唯一可以奏效的方法。还有一层,也是使得我们能够转败为胜,从而更好地达到这个目的。那么,这种办法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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