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戒指在阳光下散发着奇异的幻彩荧光,如同天空上初雨过后的彩虹,柔柔的从天际洒落下来,这是一种奇幻动人的美丽,却也是一种杀人的技巧方法与艺术.
这一去,又疾又快,碧玉戒指在高速运动中与空气摩擦出尖利的啸声,将人们的耳膜震得生疼.
‘这一指倒也不错.‘薛衣人面容丝毫不变,连身子也未动上半分,任由那疾于星火的碧玉戒指飞到面前,一口玄门罡气吐出,这疾于星火的碧玉戒指竟然微微一顿,接着在薛衣人面前翻了个跟斗.
薛衣人左手悠然伸出,中指恰巧穿过戒指,一翻腕,已将这名贵之极的碧玉戒指握在手中,这一手化力借势的功夫,不知比李景高出了多少倍.
薛衣人拇指抚了抚碧玉戒指,感受着这奇物的温凉.
李景笑了笑,施了一礼,道:‘薛兄果然不愧是我中原后起之秀,这一手功夫,李某可是万万比不上的了.‘
‘王爷也不愧是王爷,这等奇珍异宝,王爷竟然随手扔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一枚戒指应当叫做‘寒冰碧玉戒‘,乃是前朝大高手,靠山王杨林请西域匠人巧手琢成,功能镇心定神,以辟走火入魔之危,实可谓是名贵之极,王爷这般随手扔出,岂不可惜.‘薛衣人淡淡的说出了这枚碧玉戒指的名贵.
‘薛兄果是识宝之人,这件宝贝虽然名贵,可也算不得什么至宝,如果薛兄看的上眼,不如就赠给薛兄了.‘李景笑着道.
他竟然将这等异宝随意赠出,可见王室皇亲的富贵奢靡了.
‘这等名贵之物,我一介平民,如何当得,王爷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薛衣人眉头微微一皱,寒冰碧玉戒已然抖手射出,在空中化作一道碧冶冶的流光,这一去之势,比之来时,何止快上数倍.
‘来的好.‘李景一声暴喝,银龙扇一张,迎上那寒冰碧玉戒,银龙扇甫一与戒指接触,便是一偏,碧玉戒指顺着扇面滑了开去,李景侧身斜飞,扇子轮了个半月弧形,将那碧玉戒指引的错过李景身子而去,正在这枚碧玉戒指将要脱离那银龙扇的掌控之时,李景又是一引,扇子飞转,将它横向打出,如是数番,扇子张合旋转不定,带得寒冰碧玉戒闪电般在他周身环绕了十余圈,这才去势稍弱.
李景微微一笑,扇子倏的一合,倒收入袖,中指一竖,那碧玉戒指精准的套落在他中指之上.
这接招之术虽然远不如薛衣人,但碧光彩色环绕电转,更有那银光许许,带起尘土飞扬,衣带在转身之间于空中飞舞的却是煞是好看.
‘大胆小子,竟然敢对王爷出手.‘羽林卫中一个大将级别的军官挺起了手中的长刀,直指薛衣人,刀刃在阳光下闪耀着雪亮的光芒,雪光在薛衣人的眼中一闪而过.
薛衣人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似是叹息又似是不屑.
‘瑞大哥,你难道真的要对小弟出手么?
那军官义正词严的道:‘衣人,王爷乃是皇门宗亲,你又怎能站在他的上方,还是快下来吧,王爷宽宏大量,或许会赦你这不敬之罪.‘
薛衣人听他如此说,只觉得心中一片凄凉:瑞大哥啊,昔年那个咤叱风云,顶天立地的瑞大哥如今也变成了阿谀奉承权贵的小人了么!
口中却是冷冷的道:‘他们也配让我在他们之下么!‘
这一言说的大臣们大怒,但耐于薛业,一个个都只敢怒容于色,却无人喧之于口,但暗地里却都是在幸灾乐祸:‘你儿子侮辱大唐亲王,这回你便是手眼通天,也保不了他了,得罪了景王爷,我看你将来在朝中如何立足!
李景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却也没有作声.
这军官瑞春云与薛衣人自幼交好,见他口出狂言,闯下如此大祸,不由得大惊失色:‘你,你敢口出狂言,侮辱朝廷命官!‘
薛衣人不屑的道:‘我侮辱了他们又怎样,他们不过是一群为了升官发财而出卖了自己灵魂的卑鄙小人罢了!‘
‘你这样说,薛大人难道也是卑鄙小人么?‘诸平均适才被薛业嘲弄,这回可不愿放弃这反击的机会,微微的笑道.
‘他自然也不例外!‘薛衣人面容冷淡,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大胆,天底下哪有作儿子的辱骂自己父亲是卑鄙小人的!‘工部侍郎左先器为了讨好薛业,大声斥责道.
薛衣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也不例外,半个月前,江南道送上的五万两白银花着还舒服吧?‘
左先器面色大变:‘你,你,你胡说些什么!‘
虽是斥责,但口气已软了下来,显然薛衣人已经打到了他的痛处.
李景听得心中暗笑:好好好,想不到我今天运气倒好,却又是可以敲上一笔了.
薛衣人冷笑几声:‘你们这些朝廷命官,拿着朝廷的俸禄还不够,还要剥削搜刮百姓的钱财,又有什么值得我尊敬的地方,瑞大哥,你难道看清官场的黑暗吗?‘
瑞春云呵斥道:‘衣人你休要胡说,众位大人为国为民,普天之下谁不知晓!‘
薛衣人又是冷笑一声:‘你道他们当真是为国为民么,他们之中哪一个没有贪污受贿过,贞观七年,时任江州司马的礼部尚书江户川收受属下官员贿赂三万两银子,同年时任沧州刺使的户部尚书董少南也搜刮了四五万两银子,贞观八年,时任卢州司马的.....‘
‘薛大人,你,你还不管管你的儿子!‘几位被薛衣人点出当年的丑事的官员气急败坏的对薛业道.
‘够了!‘薛业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薛衣人冷笑道:‘你威风什么,我还没说到你呢,贞观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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