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望着那落在地上动也不动的龟甲,神情微异,怎会如此?
林月跟老越等人面面相觑,另一边,郭城主等人也在面面相觑,“这怎么看都是失败了吧?”。
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他们一时间还有些不敢确定,不过视线离开龟甲举目望向路城主见到其那难看的脸色,这道念头也就在他们的心中定了下来,旋即,一道崭新的念头自他们的心中冉冉升起。
“这姓路的方才那些都是胡说八道的?在那位面前敢这般?怕是嫌自己的命活的够长了吧?”
带着这道刚刚升起的念头,众人望向高台上的白霜,见到白霜那沉吟的神态不由得一怔,他们怎么感觉这位不是很生气甚至看起来都不像是要追究的模样?
殊不知白霜至始至终都不觉得那路城主是在糊弄人,她见过那龟卜秘法并在心中推演过,推演的很是顺畅,纵然不觉得这龟卜秘法能有路城主所说的那般逆天但也觉得是门不错的堪舆命理的秘法。
而路城主先前的动作白霜也看在眼中,与她所推演的一般无二,秘法和施展皆都没有问题那问题只能是出在方梁身上了。
此时白霜面露沉吟之色便是在推敲着方梁身上会造成这般情形的种种可能。
路城主怔怔的望着落地不动的龟甲,迷蒙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旋即,他的额头之上立即就有一颗颗豆大的虚汗浮现在其脸上如激流似瀑布般流淌。
“那......那个,您......您可否听......听我解释”路城主僵硬抬头脸上带着苦笑支支吾吾的道。
随着视线抬高白霜的脸庞映入路城主的眼中之后他不禁一怔,望着白霜那沉吟的模样他明智的闭上了嘴,心中有那么丝丝缕缕的庆幸正在滋生,只要没有当场翻脸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过得良久,白霜收回思绪,眼中稍显迷茫,想了好半晌她都没能想出方梁身上能有什么能扰乱堪命之法的缘由。
方梁与常人有异的无非就是他的特殊体质,但这玄阴体虽然逆天但也没到能扰乱遮掩人身上的命理的地步。
“嗯?等等。”白霜收敛思绪正要作罢不再多想之际,眼角的余光扫过了台下那还未被路城主捡起的龟甲,那股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台下的路城主见白霜眼中逐渐恢复清明刚欲开口便见到白霜骤然又陷入沉思顿时慌忙闭口。
其余人则是满头雾水完全弄不清白霜这是在想些什么。
纵使众人心中满是不解却也无人敢作声只能耐下心来静等白霜想出个所以然来了,方梁可能是在场一个唯一敢作声的事后还能毫发无损的,但他向来识趣,自然也不会发出半点动静。
“那气息似曾相识啊。”白霜若有所思,心中有了些许猜想之后白霜便真正的收敛思绪。
“您可否先听我解释一番?”一直在观察着白霜神态变化的路城主立时就出声道,有了之前那么一段时间冷静之后他此刻也不似先前那般慌乱。
“不必多说,将那龟甲给我一观。”却没想到白霜如此说道。
在听到白霜的前一句时路城主心底就是一凉目光颤动间有着凶光在眼底闪烁,不过在听到白霜的后半句之后这些便作烟云散尽。
路城主欣喜若狂的将身前的龟甲捡起而后一个闪身便来到了林月的近前笑容满面的将龟甲递给林月。
林月面无表情的接过龟甲便闪身来到白霜身前。
白霜细细打量着林月捧在手中的龟甲,心中已然确定这东西绝对也是那位所留。
“不过就算是那位所留也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吧。”白霜的思维又陷入僵局。
僵持半晌,白霜蓦然抓住脑海里闪过的一道灵光。
“难道是因为方梁接受那位传承之时,=那位动了什么手脚么?”
念及此处白霜眸光一定,觉得只有这种可能了,不然方梁身上真的找不到能干扰堪命秘法的事物了。
“继续,这次便堪舆我的命理。”白霜摆了摆手示意林月可以退下了。
林月便退下高台在此过程中袖袍一甩便将那龟甲丢回路城主的手中。
路城主在听到白霜那一声继续之后,心中的大石便落了地,至少他还有证明自己的机会。
龟甲重入手中之后路城主并没有立即施展龟卜秘法而是凝神端详着白霜脸庞。
“给老娘管好你的眼睛!”林月当即就冷哼一声冷声道。
“无妨。”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白霜居然出声道了这么一句。
众人诧异的望着白霜,不过少顷之后便有人若有所悟,“是因为要施展那门秘法的缘故么?”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白霜身处此地的是神魂体,不能以用血脉之力来加深堪舆的精准度,路城主便只好多观察观察白霜的面相气息了来确保堪舆的精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