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是岁月沧海的变迁,这一战是生命永恒的序言,这一战开启艺术幻术与科学的对碰,这一战……”
没有再说完,也感觉到自己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天虎观望着那不断更替着的循环往复墙,飘荡于其间的一堆巨大鬼面皮,及少不欺,童颜婆和规整排列起来的风之军团部队。
然后所注视的,那则是交叉排列的一些竹,竹上挂的一些画卷,乘白鹭的隐士军团还有缥缈非凡的画前辈,倒像是给出了最中肯的评价,画是艺术,少不欺他们是玄术
科学?
又是什么鬼?天虎感觉脑子有些混乱,怎么连解说战场都是那么的牵强了呢,不管怎么说,这战斗是一触即发,准确的说是被那种诡异的升降墙给顶出来的
正当隐士军团排出飞剑,摆出如花朵绽放般的剑阵时,突遇到同伴失踪这样怪异的事情,隐士军团们一望,这个所在的空间居然在变化着。
空间在逐渐缩小,变化莫测的机关墙在不断的移动,所带来的好似是一种噩梦,当几个变化之后,已经彻底昏在那里了,隐世军团成员们惨叫着。
没想到原本巨大的墙,又分裂成较小的正方体,不断的聚拢着挤压着,身子也就被夹在了那些正方体之间。
透过有限的视角,甚至都看不到一些肢体了,隐士军团成员陷入到被动之中,吃力地拔出一只手,玩命地引动竹子化出白鹭,朝着那些正方体冲击,
伴随着一丝丝火星,只看到那些正方体再次增多,已经看不到什么身影了,早被淹没在了里面,证明,微薄的反击已被泯灭在这怪异的空间之中,剩下的唯有绝望。
其实这个只是此空间陷阱的一种,还有那恐怖的无限漏洞,坠入到里面根本不知道被分割到什么空间内,一些隐士队员情急之下已是组合着竹子成为那固定的木筏。
见此,风之军团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风之军团成员立刻便是驾驭着风冲上前去长枪刺下。
突然之间寒光纷纷闪过,那悲催的隐士队员们拿着穿透风之军团身体的竹子,一个空翻,腿一踢便把对方给踢下去。
顺着竹子,隐士队员们冲了出去,带着那飘洒如落花的剑技又同剩下的风之军队交锋。战场是难以预料的,天虎不禁朝将军们的位置看去
目前也打起来了!怎不至于是狗血喷头吧?竟然全都见了血,不等同于真刀真枪的对坑,那是运行着自然。
只见童颜婆于血流中,用手在血里一放,聚合着那些巨大的面皮,让面皮像是水波一般朝画前辈的方位扩散了去。其间,那些面皮所凝聚出的是一些怪异的面孔,如同幽灵那样,嗷嗷叫着,扑向了画和他的军团。
天虎看了有些心烦,环顾一下四周,如今的局势倒像是被少不欺与童颜婆掌控住了,循环往生墙与修罗千面配合在一起,使得这里就似是寂静无边的海
而改动的空间则好比浪波微起,那一层层面皮更若微波荡漾,周围所流淌的还有那似水的文字,
准确的说,那应该是童颜婆的规劝字。
由于童颜婆手中法诀的引动,这字似那流动的链条一般缠绕了上去,少不欺则一合掌,墙块组成的巨大手掌便是相互间一拍,轰的巨响,这还给画活路吗?
此刻,除了杀与轰,天虎几乎都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却见那画淡定的有些变态,他甚至都没有离开座位,带着玉椅向后一倒闪躲着那挤压的墙体,无尽的文字,还有一堆千面怪脸。
偶尔,将桌案上的竹笔一竖,
算是用竹制毛笔化成几把剑抵挡着,即使是迎接上少不欺与童颜婆的左右开攻。
双脚如刀般割裂着桌腿,画的一只手仍然是没离开过那桌子上的的纸,头也不抬专注的盯着他自己的画。
只有隔空取墨的时候,才会让笔带动着真气,一个挥洒间,画已打出月牙状的刃去防御,让少不欺和童颜婆绝对头疼。
其实不怨他们,天虎这个外人那也能看出目前的情况了,画在戏耍少不欺与童颜婆,想来不会这么无聊吧?
如果不是戏弄,他又出于什么目的呢?天虎早就没有再解说了,而是略有紧张的关注着目前的局势。
“喂!如今你已经陷入到我们的领域中,即使你可以活命,你带来的家伙们也会……”许久后,见少不欺试探性的略有阴沉地向画说着。紧接着,童颜婆目中一寒,冷言
“葬送在这里!”
这老气横秋的话正是出自那天真的童颜之口,很决然,天虎倒也能从中听出这两位对于画的忌惮,
不禁又向画的方向望去。
那画依然是没有什么回应,血战过后,仅存的那些隐士队员倒是坚决地护在画的面前,即使有的只有一只手臂,或者仅剩下两肩,他们也叼着剑手中运行着法决准备拼命。
于他们之中散发出一种正气,傲然而言“誓死捍卫画圣,尔等妖人,必诛之!”
喊口号有血性的可不止他们。刹那之间,我方阵营也响起高昂的声音“昆仑的野心就由我们来泯灭!为神皇尽忠,誓死捍卫友军!”
同样缺胳膊少腿,但风之军团的军纪从来没换散过,也许这才是神皇军团真正的实力吧,对此,天虎颇有感慨
果然之前的一切,不过是神皇在和自己玩场游戏,自己的实力与神魔之间的差距,是越想越丢人,而分析这场上的局势,很好得出结论
不是丢人,是丢命!军团再次混战在一起“杀啊!就是用牙也要把对方给咬死,捍卫我们的荣耀!”
“画圣,我们会让对方知道。踏上前一步,粉身碎骨!”双方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天虎的眼轻轻一捕捉,便见画的笔忽然间停下,他的眉头也在皱起,长叹一声,画便就举起了双手
啊?
他这难道是要投降不成?天虎很晕。同样,少不欺与童颜婆那也是迷茫的问着
“这是何意?”
自不会以为对方是要降,那么他是何意?心中思考间,二位也就收到画那诚恳真挚的言语“画,山水画,花鸟人虫之画,无论境界多么高深多么飘渺,也不过是逃避。我所真正希望的是……”
画很伤感,几乎都能用痛心疾首来形容,那未说出的话,则由目前的对头,童颜婆与少不欺言出
“和平!”
是的,所有情感的凝聚,最终期望的永远只是一个和平,更好的生存更好的守护所爱的人
这……
天虎也在感怀,毕竟自从征战开始就是那个挑起战争的家伙。那么自己的使命又是什么呢?很无奈,一路上认清自己,见到那些自己看不起却比自己强上很多很多的人,这是成熟了吗?
完!
怎么又感慨起来了?还是继续看艺术家画,与机关幻术家,童颜婆与少不欺之间的论道吧。
此刻,见童颜婆与少不欺是齐齐地看着画高举的图,山水之间各族安乐,并且,画上描绘的正是这个光明域,描绘这个正在被鲜血洗礼神力破坏着的区域。
为之,双方的士兵都是放下手中的兵器,去思考去发呆,谁知道呢?这该如何?
不久,童颜婆与少不欺便是对画下最后通牒“在我们的领域之中你绝无生还,还是……”
硬气的话语戛然而止,看到的是那两则巍峨高山向着这里挤压而来,脚下那条河已是清晰可见。
“难道是……”
看到这里,天虎,少不欺,童颜婆心中同时产生一个想法。而他们的这个想法,位于天上的密室中,一直观战的乌霜那是绝对的清楚的,不禁疑问
“呵!那是什么情况?通过被真气保护着的画卷,一帮人就那么消失了?好恐怖的领域啊!是画之迷幻界吗?”
“是的,昆仑手下藏龙卧虎,其中,当属智王强大。他手下四君子琴棋书画,不容小视!”神皇算是给出一个不错的评价。
之后皇便是保持着灿烂微笑“哈哈!如果不是对方放水,怕那小子早死一百回了!”
是的,无知小子天虎算是大开眼界了,无法压抑住心头的激动,便就重操旧业,解说起来
“哇!原来是那么回事,当少不欺与童颜婆释放领域并且让领域叠加攻击的时候,其实,他们已经处于画前辈的领域之中了,也就是我们这里的所有空间,不过是山水画中,那小河上的一点!”
习惯性地竖起拇指,天虎向画笑言“果然够强啊!那么……”聪明人太多所以连话都不给人说全的机会。
天虎欲言,见少不欺已抢先一步说出了答案“对方高举那代表和平的画。是在劝我们投降!这……”
唉!
看来论老谋深算少不欺不如画,但如果就这么投降,也太没面子了,天虎不禁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画。
便见画前辈于刹那之间撕开他辛苦做好的作品,已送至少不欺手中,言道“琴棋书画,当把一种爱好一种艺术,与杀人的技巧联合在一起,我们也早就罪孽深重了!
如果你们投降,昆仑会将你们全部灭杀,所以我只希望停战,即使……这希望很渺茫!”此刻,画前辈正像是水墨画一般蕴含着沧桑。
伴随着哀苦的墨倾吐是非对错,那份无助,那份坚守,那份自醒,那份悔过,伴随着那幅画,传达着刚毅的声音
何时战火永久止,
此画复合万世存!”
啊!双方简直都要和平牵手了。就因为那幅画,然而这画就……
“喂!那画没了!”
天虎突然说道,这句话有些毁气氛,然事实就是这样的,抬头一望,见机关手轻悄悄地抓着那撕成两份的画向一个地方送去,这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