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像李侠进这等战候级的高手不用动手便可试其功力,这都打了一招了要是没试出来,那面子往哪搁啊。
冯腾心里不以为然,什么都不懂,就是以为他俩要欺负自己,怨道“我信你们个鬼,你俩糟老头子坏得很。”
李侠进喝了口酒,笑道“哈哈,爱信不信。”
辛元夕道“你师父教了你遇强则强的功夫,我们就想帮你练成遇强更强。”
冯腾练就如今此等功夫是挥了一个多月的木棍,每天几千下。虽说现在挥起来已是不费劲,但刚开始吃的苦可不能忘了。
虽说是遇强则强,但练到现在却只有三品实力,要练到遇强更强不知道又要吃多少苦。
但一想到那刚得的儿子冯经,心里忽然就感觉必须得练下去,到了以后肯定有大义灭亲的那一天,不是父灭子便是子灭父。
冯腾喝了口酒,道“好啊,我就等你们教我。”
李侠进摇头叹道“唉,你真是太幸运了。想当年我如你这般大的时候,想学剑,拜了师父,但只教了我基本的剑法便夭折了。
之后再去拜师他们便嫌我克师父,只好自己悟剑,所幸我天资聪颖,二十那年便到了正九品,能打败我的寥寥无几。”
冯腾笑了笑“华本爷爷说你自大自狂可真没说错,第一次听人说自己天资聪颖。”
李侠进被冯腾这么一说竟也不生气,喝了口酒,道“这也是我的本事,我有这本事为什么不能说呢。”
冯腾拿起酒坛,道“是是是,我敬你。”辛元夕也拿起一坛酒,三人一同喝了一大口。
冯腾双手托着腮帮子,道“李爷爷,你继续讲呗,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李侠进辛元夕二人四目相对一眼,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李侠进道“哈哈,难得啊,难道有人愿意听我这个老头子讲往事。”
辛元夕道“李兄,你就说吧,上次听到现在我都快忘了。”
李侠进道“好。”
别看李侠进现在嗜酒如命,可他以前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至少十九之前滴酒不沾。那年李侠进遇到了一个女子并深深爱上了她,追了半年,那女子被李侠进才华与真情所打动。
二人两情相悦,常常在一起,佳人抚琴,侠进吟诗,多么逍遥快活。
可好日子不久,那女子就跟了别的男人走了。原因是其父看不上李侠进,以为他就是一个穷书生,克师父,说不定哪天就把女儿给克死了。
李侠进以为是其对己无情,却白白浪费了自己这么多时间来培养这本不该有的感情,心里悲愤不已。
接着便是第一次饮酒,一饮便饮到醉,醒来再饮。有一次醉里拿起了剑,又想到了拜师之事,悲痛不已,仰天长啸“为何老天对我如此不公。”
边喝酒边练剑,接着便悟出了酒吟剑。
走出悲伤后便不再信情,凭着所悟的酒吟剑开始了狂荡做派。不管是少女少妇,背景多大,被当时的李侠进见过都逃不了一顿调戏。
这才有了后来调戏刺客头目美妻那一事。
说到这,李侠进笑了笑“哈哈哈,这一点,就世璋那小子跟我挺像的。”
冯腾微微一笑,不做声,只是暗暗笑道“这也值得骄傲?”
辛元夕道“后来,我记得你是进宫当了官,但因为你过度奢淫无度,又被罢了官。”
李侠进笑道“哈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可莫使金樽空对月啊。再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当不了官,我这不是当上战候了么。”
说完二人又莫名的笑了笑,拿起酒坛,冯腾一见也连忙拿起酒坛,一声“干”又是饮了一大口。
冯腾挠了挠头,道“这听起来你就做过调戏刺客头目美妻这一件狂事,华本爷爷说你调戏过皇后,你给我说说呗。”
辛元夕笑道“哈哈哈,你是不怕死啊,竟然要了解皇帝的丑事。”
冯腾嘿嘿道“我这不是好奇嘛。”
李侠进又喝了口酒,摇头道“这事不能说,你要被人抓了把柄那是我害了你,我自己倒是无所谓。”
冯腾道“好好好,那我不问了。”
李侠进对着辛元夕道“你也再说说你那陈年往事呗,我也快忘了。”
辛元夕道“好,那我就说。”
辛元夕其实是东洲东边的一个小国的将军,与其妻子为国家立了赫赫战功。
那时战场上,就算是夜半三更还要挑灯看剑。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可辛元夕在外征战,国君却被奸人挑拨想着杀害辛元夕。
辛元夕一知此事便同妻子回到京中问清情况,没想到被国君下了个抗旨不尊和逃兵的罪名。
无奈逃亡,过程中其妻更是被当场斩杀。为复亡妻之仇投靠了南唐,亲自带五千精兵,加上之前自己所带的兵里应外合,一个月就攻下了这即将繁荣昌盛的国家。
这些事在辛元夕心里那是不愿再提的往事,虽然已经过去许久,但讲起来心里还是难受不堪。
辛元夕拿起酒坛站了起来,喝了一大口酒后,拿起剑就跳到亭外耍了起来。
剑招刚猛,但又不失灵活,看起来可以说是一种享受。
练着练着忽然便泪光闪闪,嘴里念着“曾同说相守一生,却已孤身二十载。寻你千百度,无尽灯火阑珊,再无你的身影。”
冯腾对着李侠进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快二十年了,还是没放下。”
这么一说冯腾倒是明白了,这是放不下他那已故的妻子。一想这李侠进好像也是如此,在妻离后便开始喝酒。转过头对着李侠进问道“那你,放下了吗?”
“放下了,早就放下来。”
冯腾呵呵笑道“你要是真放下了,你就不会天天喝酒度日了。”
李侠进被冯腾这一番话给说呆住了,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小子”接着也拿起了剑,道“小子看好了”声音刚落,身子也是跳到了亭外,与辛元夕对起了剑招。
李侠进的剑法要比辛元夕的飘逸灵活,但刚猛的程度却是不如辛元夕,但也是打得不分上下。
冯腾边喝着酒边看着二人的剑招,一招一式都记在了脑子里,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天赋。
二人打完又跳到了亭里,饮起了酒。接着就是冯腾醉醺醺拔出剑,走到亭外也耍起了剑招。
李辛二人笑了笑,喝起了酒,以为只是那柳阳羽教他的七步斩。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李侠进抬起头,剑其招式中有自己酒吟剑的影子,又好像是辛元夕的五柳剑法。
二人连连称奇,相比二人,冯腾练的此套剑法是又灵活又刚猛,这正是将李辛二人的剑法合二为一啊。
李侠进道“本以为当世悟性最好的不过就是世璋兄妹,没想到这小子竟也是个练武奇才啊。”
辛元夕点头认同,将冯腾的酒坛扔给冯腾,冯腾一把稳稳地接住。李辛二人也拿起酒坛子,一同一饮而尽。
一坛酒喝完,已经到了冯腾的极限,但还是自己踉踉跄跄的走回华本那阁室,倒头就睡。
辛元夕也走了,亭子里独剩李侠进一人。李侠进走出亭子,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对着明月敬了一杯,再对着自己的影子敬了一杯,莫名的笑着“放下了,放下了。”
冯腾这一睡便是直接睡到次日下午,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找华本,不为别的,就问问到底能出去没。
找到后一问,答案也是意料之中,无聊之际就拿着剑,独自到后院练起了剑。
一开始练的是七步斩,接着不知不觉便练起了昨晚那套剑法。心想“这本是两套剑法相辅相成融合而成,不如名字就从两套剑法中摘取。”
冯腾沉思片刻,忽然便大喜道“哈哈,那就叫你吟柳罢。”
练完了剑法便独自坐在亭中,心里不知怎的想的全是李晴。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和李晴回到木屋,我练剑,你练弓,然后一起干活,回到那简单朴素的生活。
可现在既见不到李晴,又出不去,只能是独自一人在这耍耍剑,看看天。
坐在亭中,不经意想起返京途中那案子。现已是到了候院,这二十多天里见的都是些老头,那些个什么最年轻的女战候,什么二十五六岁的陈梅青王岚那是一个未见。
要不是见院里里有几个女候子,还以为这就是个和尚庙。
一想到这些女战候就想起了李晴,不知怎的一个月没见竟如此想念,也不会去想自己是否爱上了她。
冯腾回到阁室,正在分拣药材的华本见其来到,冷冷地说了句“没事就到灵器阁看看吧,那有人在等你。”
“啊?”走神的冯腾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啊,好。”
灵器阁不难找,每天进出都能看见战候阁对角有一座一直关着门的楼阁,门外也写着灵器阁。
冯腾走到灵器阁门前,轻轻一推门便开了,进去便关上了门。转身一看竟有一女子背对着自己打坐,也不知其正脸是美是丑,是老是少。
冯腾小心翼翼走上前去,忽然被一阵风吹飞回到门处,可这密不透风的哪来的风,铁定是那女子搞得鬼。
传说鬼所到之处便有阴风刮起,这女子该不会就是鬼吧!冯腾不经意打颤,但还是提起胆子再次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