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理有个秘书去外地出差,今天回来了。
秘书站在电梯里,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正装,调整了一下发型。电梯到了顶层,叮地一声,缓缓开门。
他记得他才出差了三天,怎么这里变化这么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保安,齐刷刷站在那,看见陌生来客都面面相觑。原先的保安认出了他,忙向周围同事介绍道:“这位是阮经理的秘书,刘先生。”
刘秘书微笑着朝他们点点头,短暂寒暄了一下,说:“我刚出差回来,先去阮总那儿报道,有空一起喝茶。”
刘秘书走进阮经理办公室,发现他正在看新闻。
“小刘,你回来啦?来看看这个。”
刘秘书凑过去,不看则已,一看大惊。
金山观突然塌陷了!
阮经理知道刘秘书其实是应经理派来的人,于是想借此试探一下那边的反应。
但是刘秘书其实也刚来,不太清楚情况。由于刘秘书是应经理和金山观那边的人,阮经理也不好隐瞒什么,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毕竟金山观虽然毁了,但是林小志告诉他里面的人下落不明,总要搞清楚吧。阮经理想。
刘秘书一听,冷笑道:“那林小志肯定知道些什么,把你我当猴子耍。”
阮经理陷入为难,他心里其实希望应经理和金山观的人全都死透,但是又不好当着刘秘书的面这么说,万一没死,他们又卷土重来,林小志他们是外地人,想走随时就走了,他却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于是只得虚与委蛇道:“啊,对,是、是这样的。”
刘秘书眯眼:“你刚刚说他们上山拿行李,结果第二天就发生这种事情。”
阮经理点点头,说:“对,没错。”
刘秘书说:“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一伙人干的?”
阮经理冷汗直下:“怎么可能?他们才四个人。”
刘秘书说:“四个人能打得过狼哥他们,很不一般。而且也会法术,你的保安莫名其妙倒在地上,却一点外伤都没有,你难道不怀疑?你难道心里没有一点忌惮?”
阮经理虽说当上了经理,但是性格还是有点懦弱,属于欺软怕硬级的。确实,自林小志上回杀上他办公室以来,他就惴惴不安,以至于添了这么多保安。
刘秘书附耳说:“我们暗中做掉这个林小志吧。”
阮经理皱眉,怒斥:“你疯了?连金山观都塌陷了,你也想我们酒店塌陷不成?”
刘秘书转身出门,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容。他跟在阮经理身边,对阮经理的为人是再了解不过,三言两语就教唆成功了,最后再出个馊主意假装自己很蠢很鲁莽,阮经理自然就不会让他代劳。
接下来,就静观其变了,刘秘书和保安们谈笑喝茶。
林小志和金湛换了房间睡,因为韩浩怕金湛唱歌,林小志怕黑猿又像之前那样发出警告的声音,索性把这俩赶到一起。
在金湛眼中黑猿不是黑猿,是美女,金湛乐颠颠地就去了。
“真把你女朋友让给我啊?”金湛反复确认。
林小志困得要死:“是是是,给你玩,现在开始是你女朋友了,不想跟它睡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金湛,林小志和韩浩终于安稳睡下。
眼睛刚眯上没一会儿,门外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卧槽,金湛你有完没完?”林小志骂骂咧咧地开门,一看,门外不是金湛,是阮经理。
林小志无奈扶额,搓了把脸,耐下起床气:“请问有何贵干?”
“这个,你看金山观的事情,我很关心,想再找你打听打听。”阮经理赔笑道。
韩浩也被吵醒了。
林小志一听:“就这?现在不太方便,没空。”
阮经理急了,让手下带了几位美女进来,说:“想要哪位陪你睡,随便选!”
韩浩当时看傻了,什么性感内衣,眼睛都移不开。
林小志不耐烦道:“都不要,别带坏小孩子。我刚怎么睡,现在就怎么睡,不要别人。”
阮经理意味深长地看看韩浩,说:“我找个比他漂亮的,男的陪你。”
林小志此时啥都不想管,就想把阮经理和一干闲杂人等都赶走了事:“我跟他是真爱,别拆散我们。赶紧把人都带走,我俩还要睡觉呢。”
韩浩听了这话如五雷轰顶,呆若木鸡。
待到人都走了,林小志收拾重新上床,只见韩浩脸红着嗫嚅道:“老板……那、那个……”
林小志摆手:“乱讲的,其实我喜欢的是金湛。”
韩浩顿时觉得他们这三个人关系复杂了起来,令人想起八点档黄金时段电视剧。
一觉睡到晚上,林小志醒来一看时间,觉得不行,这样下去作息颠倒不太好,于是躺在床上调整呼吸,又睡了下去。
早上七点钟醒来,林小志只觉得神清气爽,处处鸟语花香,见谁都高兴。
不出所料,待他们收拾好以后,金湛顶着个黑眼圈出来了,一出来就追着林小志打:“你怎么不跟我说巴卫是猴呢!”
林小志边逃边笑:“说了你也不相信啊!而且是黑猿,不是猴。”
金湛见韩浩也在笑:“你也知道?”
韩浩点点头,笑得整个人翻到床上,捶着床笑。
“靠!!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好不容易闹够了,林小志提议大家收拾东西离开酒店。
金湛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走啊?”
林小志说:“昨晚经理带了好多美女来我们房间……”
话还没说完,金湛又开始追着林小志揍。
“啊啊啊!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遇上了!气死我了!所以你昨晚和美女共度春宵?我却和巴卫——!”
金湛好不容易逮住了林小志,举起拳头想揍,可是又想起同血共命来,揍他自己也疼。
金湛于是放开了林小志,坐在一边背对着他。
林小志凑近了,发现金湛居然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呜呜地哭。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