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道:“这就是空间阵法的强大和独特之处,它具有筛选功能。这么说吧,对于吟魂境内的修者来说,它是另一个世界,对于吟魂境以上的修者来说就是一个泥潭,哪个人能够钻进泥潭一千米还能活着,就算是蚯蚓也会闷死的。”
肖戈这次听得很明白,他自言自语道:“空间阵法这么厉害?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空间阵法?”
师父道:“这是很遥远的事了,如果你不好好修炼,终其一生也无缘学习这种阵法。先做好眼前的事,不要好高骛远,此地魂力最浓郁,还有五天时间,抓紧修炼,为师护法。”
浓郁的魂力如瀑布般流进肖戈魂脉和魂海内,不断反复循环,在慢慢夯实和拓宽魂脉、魂海的同时,吟魂境后期至。
晋级后肖戈继续吸取,不用多说魂脉和魂海又夯实和拓宽了不少,而且成功晋级到吟魂境巅峰。
此时,魂力稀薄,离泥潭干涸也只有两个时辰。师父叮嘱肖戈把魂晶收到玉吊坠中离开,出去后千万不要透露任何一丝魂晶的消息,否则自己麻烦不断,还会让别有用心者窥视魂灵。倘若有心术不正者得知,会想方设法进来窃取魂灵,给魂院造成损失。
肖戈把魂晶全部收取后,突然见魂灵顶部渗出液体,像几行眼泪,汩汩流下。
“师父你看,带走孩子,妈妈不舍流泪了!”
“你这呆子扯什么蛋!”
师父抢白道:“这不是泪水,这是魂灵分泌的魂液,魂液流下来凝聚在一起便形成魂晶。魂灵周围魂晶数量过多,便会抑制魂灵分泌魂液,只有拿走这些魂晶,魂灵才会重新分泌。你这几天没有见魂灵分泌魂液,是因为魂晶数众,早已抑制它分泌。从另一个角度讲,拿走魂晶是替魂灵做了一件好事,魂灵定会心花怒放,你心安理得拿走就是,不必内疚。你有所不知,如果抑制魂灵长时间不分泌魂液,魂灵就会碎裂,这对它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师父还在说教,就听咔嚓嚓声响起,突然魂灵顶部裂开一道缝。紧接着吧嗒一声,一块脸盆大的魂灵掉下来,骨碌碌滚到肖戈脚下。
天赐瑰宝!
肖戈捏碎了玉片。
这玉片是记录仪,如果最后是自己钻出泥潭,它上面就记录了你下潜的深度;它也是救命的传送符,如果遇到危险,捏碎玉片,瞬间传送出来,但也失去了记录数据。
类似于某些体育比赛,中途弃权便没有数据。
肖戈捏碎玉片,便是放弃了潜到底部第一人的称号,放弃了一潜成名。
其实他放弃的是麻烦。
被人审贼一样问东问西,不算麻烦;被人仰慕像明星一样前呼后拥,不算麻烦;被人嫉妒像仇人一样冤家路窄,也不算麻烦。因为这些都好搪塞,随便编个理由而已。
他最担心的是被别人惦记,惦记身上的魂晶,惦记底部的秘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肖戈被传送出来,最沮丧的是川白衣,他赌赢的五品丹药泡汤了;最高兴的当属寇阳,他保住了五品丹药。二人嚷嚷闹闹了半天,最后两人都理屈词穷,发现谁都没有输,也没有赢,因为雨烟和肖戈都是传送出来的。
都是弃权的人,哪有资格讨论输赢。
川白衣兀自不信,跟在肖戈屁股后面问长问短,肖戈便说他下潜过程中,发现到达极限深度,便停下来静心修炼。冲击吟魂境巅峰时突然走火入魔,忙捏碎玉片逃生,不想这个当口居然晋级了,真是因祸得福啊!
摆脱了川白衣的纠缠,刚走十几步,就见雨烟带着雨眠等人把肖戈围住。
“小子,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休想离开!”
雨眠凶神恶煞道:“你打扰我弟弟,害的他白辛苦一场,没有拓宽魂海。走,去刑罚部讨个说法!”
雨眠说着就去抓肖戈,肖戈一把推开他的手道:“雨眠,把你的猪蹄膀拿开!你凭什么说是我干扰雨烟?有证据吗?”
“他就是证据!”
雨眠说完,隆太就屁颠屁颠跑过来道:“我可以对天发誓,就是肖戈干扰烟少修炼,致使烟少功亏一篑!”
“你倒是仔细说说,我也很感兴趣!”
苏子然突然出现,学生们都手忙脚乱地见礼。雨眠怕苏子然发飙,恶人先告状:“苏教习,这个肖戈太坏,他泥魂流中故意使坏,使雨烟拓宽魂海功亏一篑。苏教习,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得为雨烟做主啊!”
苏子然平静道:“雨眠,是你亲眼所见?”
雨眠忙道:“不是,是隆太亲眼所见。”
苏子然严肃道:“那你咋咋呼呼扯什么蛋?让隆太说不就行了!”
雨眠碰了个钉子,不再言语。隆太接口道:“苏教习,是肖戈拿着棒槌逼着让我带路去找烟少的,当时烟少正在拓宽魂海的紧要关头,肖戈幻化出一条巨鲸,张开倾盆大口要吃烟少,吓得烟少晋级了!”
“隆太,你见到巨鲸了?巨鲸是什么颜色的?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肖戈连环三问,问得隆太哑口无言,他支支吾吾道:“你没有对我使幻,我当然看不到,但烟少看到了,当时就我们三个人,不是你还有谁?”
“也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雨烟脑子烧坏了,导致神经错乱,自己吓自己,你怎么确定是我?”
肖戈再次发问道:“你没有亲眼目睹巨鲸,就是胡说八道!当然说不上是雨烟捏碎了玉片,觉得掉面子,蛊惑你栽赃陷害我。不过,不论是那种情况,都明明白白说明了一个事实:你在撒谎!”
苏子然闻言瞪了隆太一眼,吓得隆太大声辩解,说此事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隆太都发毒誓了,还能有假?
此时好多新生围观,他们窃窃私语,因为修者和普通人不一样,修者发毒誓在一定时候会灵验。
肖戈淡淡一笑道:“隆太,我为什么要拿着棒槌逼你找雨烟?你倒是给大家说说!”
隆太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支支吾吾了半晌,突然说肖戈不知道雨烟位置,他只有知道,便逼着他带过去。
“隆太,小心造假被雷劈,你可是发过毒誓的。”
肖戈懒得纠缠,对苏子然深深一躬道:“苏教习,雨烟唆使隆太潜伏在弟子附近,准备趁弟子晋级时候攻击,让弟子走火入魔。幸亏弟子发现的早,才保住一命。他们仗着有雨眠撑腰,颠倒黑白,陷害弟子,请苏教习替学生主持公道!”
隆太怎敢承认,赌咒发誓,百般抵赖。肖戈又道:“这还不算什么,更令弟子愤慨的是,雨烟等四人为报复弟子,不惜放弃拓宽魂海,主动晋级,想用高境界压制弟子。在弟子修炼的重要关头,四人突施冷箭,弟子受伤逃窜,他们紧追不舍,要将弟子置于死地。苏教习,他们戕害同门,理应送到刑罚部!”
“尔等居然做出此等恶事?”
苏子然一声喝,吓得隆太双股战战道:“苏教习,不是这样的,我们四人追他,被他骗进杀阵,无奈之下我们才捏碎玉片的。”
“按你这么说,你们追杀肖戈,他应该引颈待戮,布阵反击就是他的错?”
面对苏子然的质问,四人面面相觑,解释也驴头不对马嘴。苏子然突然一巴掌扇在隆太脸上,隆太立刻跪地大哭道:“苏教习饶命,是烟少所逼,不得不做。”
“隆太,你别乱咬人,我何时做过这种事情!”
雨烟当即否认。
看着目露凶光的雨眠等人,隆太不敢再辩解,只能嚎啕大哭,黑锅他是背定了。
肖戈突然高声道:“雨烟,你敢做不敢当,丢尽了京城雨家的脸。就你这德性,估计以后你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人信!”
这一声宣告雨烟就是谎话大王,以后他对肖戈所有不力的话,都会裹上谎言的外壳,至少没有人深信不疑。
快刀斩乱麻,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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