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幼容等人被绑在树上,已经被抽打得遍体鳞伤。
每个和盟成员跟前都有一个拿鞭子的贱人在使劲抽打,他们在引诱,谁若大声喊叫,就会免受皮鞭之苦。
但每个人都咬牙不语,他们清楚若是大喊大叫,肖戈肯定会奋不顾身冲进来。
疯子更是吼道:“贱人,用点劲,给你爷爷挠痒呢?”
当然换来的是更疯狂的皮鞭。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鞭笞加激,看肖戈还能不能沉住气。
“铛!铛!铛!”
一个贱人敲锣大喊:“肖戈,你是男人就来救你兄弟!口口声声称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知你却搂着女人,眼睁睁看着兄弟受苦。你这个欺世盗名之徒,你不是自诩棒槌无敌吗?怎么不敢来了?可见你就是个棒槌!”
“铛!铛!铛!”
另一个贱人敲锣接着喊道:“你别吹擂了,肖戈就是个没有卵蛋的家伙,他哪有胆量救人。干偷鸡摸狗的事在行,光明正大的事一点都不在行。我和你打赌,肖戈若敢进来救人,我输你一百万灵石,如果不来,你输我十块灵石就可以了!”
“铛!铛!铛!”
“你小子事是眼馋我十块灵石了吧?我和你打赌,肖戈若敢进来救人,我输你一千万灵石,如果不来,你输我一块灵石就可以了!”
“铛!铛!铛!”
??????
两个贱人还演上相声了!
不知是表演的太烂,还是其他原因,反正表演了半晌,口干舌燥的,也不见肖戈出现。
看着树上绑着的和盟成员,乌林达的心在滴血。
“吸溜!”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到喝下去的是血,而不是茶。
若非肖戈激怒了他,若非万不得已,他不会将这些人绑在树上打。
这是他的奇兵,是他用来击杀肖戈的杀手锏,现在不得不用这种方式直接的方式吸引肖戈。
肖戈不会来的!
换了是他也不会来!
很简单,明知道是钓它的饵,鱼怎会上钩!
本来他把这些人绑起来,戴着头套关在一起,里面混有同样妆扮的剑国修者,不过他们的绳子是活头,头套可以视物。
一旦肖戈悄悄潜入牢营救人,他很有可能被“兄弟”乱
刀捅死。
就算肖戈侥幸逃脱,外面有空间禁锢术相助的人足以杀死他。
不用说还有他这个高手相助。
哎!
人算不如天算。
谁能算到肖戈会这么冷静,不是直接救人,而是采用蚕食的办法削弱对手的实力。
自己这么多人,被他两个人玩得团团转,想想就憋屈。
不过这样也好。
短、平、快。
直接给肖戈施加压力,他若再不来,等几个时辰后,杀两个看看。
如果还不出来??????一直杀,直到杀光为止。
肖戈的心也在滴血。
他们本来打算再耗两天,等火魂虱起了大作用后再救人,谁知乌林达提前发飙了。
这是他逼的,但不这样做,他也没办法救人。
现在他只能和慕容澜呆在匿阵里看。
心,突兀的疼,却也无可奈何。
他有拎着棒槌杀进去的冲动,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到时候。
忍辱负重是为了完成最后的创举。
他必须忍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乌林达终于失去了耐心,他高声道:“来人,给本王把那个嘴最硬的小子抓过来,把他凌迟处死!”
立刻疯子从树上放下来,然后剥了衣服,放在一个网中吊起来。
网一紧,身上的肉便从网空中凸出来。
千刀万剐。
这是要活活切了疯子?
“慢着!”
谷幼容高喊道:“四皇子,要杀就给个痛快,你这样折磨人有失皇室风度。再者说,三国围猎赛,不允许乱杀人,你这样丧心病狂,不怕楚皇知道后震怒?”
“桀桀桀??????”
乌林达笑道:“你们的死与本王一点关系都没有,楚皇震怒与我何干!”
谷幼容怒目道:“有肖戈和慕容澜可以作证!你是抵赖不掉的!”
“肖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混小子,说话有本王分量重?”
乌林达不屑道:“到时候本王还要向楚皇讨个公道,肖戈杀了我大剑王朝几十人,这笔血债一定要让肖戈血偿!”
“来人!即刻行刑!”
侩子手提刀走上前来,就听谷幼容喊道:“慢着!乌林达,
老子是和盟副盟主,要杀要刮冲我来,放开我兄弟!”
“桀桀桀??????”
乌林达再次笑道:“我最讨厌你这种口是心非的人,嘴里说着冲你来,心里想的却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你既然这装英雄??????”
乌林达突然换成恶狠狠语气道:“本王就成全你!来人,换人后即刻行刑!”
肖戈站起来了,拎棒槌的手微微发颤。
这帮畜生!
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方式!
看着兄弟们被揍,他可以忍住,但看着兄弟们被杀,尤其是被凌迟,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住。
鲁莽,历来就被人贬为没脑子的代名词,轻率、冒失,不顾大局。
然,有时候鲁莽也是勇敢的代名词,是视死如归,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豪迈。
如果班超不鲁莽,就没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壮举。
如果霍去病不鲁莽,就没有封狼居胥流芳千古。
如果我肖戈不鲁莽,就会悔恨一辈子。
其实肖戈现在的鲁莽,与轻率和冒失一点都不沾边。
兄弟们的命都没有了,还忍个锤子!
肖戈布个四级困阵将慕容澜困在阵中,他清楚他若去拼命,慕容澜肯定不会独活。
救人,他一个人就够了。
如果他都救不出来,就没必要把两条命都搭上。
“肖戈,你这个疯子!”
慕容澜望着阵外的肖戈泪流满面,她清楚肖戈想的是什么,可她怎么能让肖戈一个人冲阵。
上阵杀敌怎么能少了兄弟!
“答应我,好好活着!”
肖戈喃喃道:“如果我回不来,千万不要去拼命,得给和盟留个种,至少得把这群贱人的罪行公布于众!”
慕容澜咬着嘴唇点头,泪珠如调皮的孩童,逃离了眼眶,舍弃了脸颊,滚落到它喜爱的大地上。
肖戈拎起棒槌转身就走。
慕容澜撕心裂肺喊了一声:“答应我,活着回来!”
肖戈停住脚步,转过身微笑道:“一定!”
说完转过身疾速奔跑,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