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兴师问罪
晚上,赵立昆参加了一个必须应付的酒局,但是,他却沒喝多少酒,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晃悠,根深蒂固,驱之不去。不管是出于对老战友李先锋的真挚感情,还是对刘子芳这样一个工作勤勤恳恳的部下,赵立昆都沒有理熟视无睹,袖手旁观。所以,别人喝得很尽兴,他却喝得很郁闷。当然,会有旁观者发现了他情绪的异常,问他缘由,他却无法作答。
是的,正像人们所说的那样,赵立昆是在护着刘子芳的,一心一意地护着她,但是,他有充分的理由去护着她。不过,赵立昆又不能不有所顾忌,人言可危啊,一个男上级始终护着一个女下级,而这个下级又是孤身一人,是不可能不引起人们的种种猜测与议论的。
喝完了酒,赵立昆心情黯淡地回了家,开了家门,却发现妻子老鲁坐在沙发里,也是脸色凝重,郁郁寡欢。赵立昆扫了老鲁一眼,想对妻子说什么,嘴张了张却觉得无话可说。赵立昆脱下外套,点了一支烟,坐进了另一只沙发里。
“你怎么一回家就沒话了?”终于,鲁院长耐不住寂寞,阴阳怪气地说,“又在想人了是吗?”
赵立昆听罢,困惑地抬头看着鲁院长,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能想什么人?”
“这就怪了,老赵,你想什么人怎么能來问我呢?”鲁院长说着,在沙发里盘起了腿,就像一个农妇坐在火炕上。
“我想谁啊,我谁也不想,沒事找事。”赵立昆有些烦躁地按灭烟头,说。
鲁院长一听这话,马上认真起來,说;“老赵,你说清楚,谁沒事找事?”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吗?”赵立昆面红耳赤地说。
“是我,行吗?”鲁院长白了赵立昆一眼,气呼呼地说。
“承认就好。”赵立昆冷笑了一下,说。
“老赵,我问你,你和你那个女部下,叫什么來着?”鲁院长说到这里,一拍大腿,说,“噢,对了,叫刘子芳,风云人物刘子芳,最近沒联系吧?”
风云人物刘子芳?最近沒联系吧?赵立昆听到这里,心里一惊是正常的事情,他想,他下午刚刚在名士茶馆约见了刘子芳,是因为照片的事,这种事在办公室里不好谈,万一刘子芳在办公室里哭哭啼啼的,让同事碰见了,还不知道怎么议论,所以,他才选择了在名士茶馆。那么,这事人不知,鬼不觉,老鲁会知道吗?再说,下午在名士茶馆里也沒有碰见熟人啊?赵立昆觉得,以前,老鲁就曾旁敲侧击地提示过他,别与刘子芳走得太近,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别沒事找事。所以现在,赵立昆就决定,不把下午的事情告诉老鲁了,他知道,女人的感情神经太敏感了。
“沒有,我好长时间沒见她了。”赵立昆这么想着,就故作沉稳地说,“你怎么又说起她來了?”
“这又得问你了。”鲁院长脖子一拧,怒目圆睁,说,“你怎么倒问起我來了?”
“问我?问我什么?”赵立昆不服气地说。
“问你什么?”鲁院长终于沒有了耐心,给赵立昆摊牌了,说,“你说,今天下午,你和刘子芳跑到茶馆里干什么去了?”
“茶馆,什么茶馆?”赵立昆听罢,心里不免一惊,却横下心來反问道。
“名士茶馆!”鲁院长不想与赵立昆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赵立昆立时黔驴技穷了,说。
鲁院长指着自己愤怒的眼睛,说:“我亲眼看到的。”
她亲眼看到的?这怎么可能?赵立昆不知道,如果不是宋來平在场并制止了老鲁的冲动,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尴尬的事情來。
“工作上的事,我找她谈工作。”赵立昆冷冷地说。
“谈工作不在办公室,专跑这种时髦的地方,这工作也谈得好啊,谈得人家痛哭流涕的,我都为之动容。”鲁院长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冷嘲热讽地说。
照片的事能给老鲁说吗?显然不能,她现在已经醋意大发了,如果他说出照片的事情,她定会必信无疑,并说刘子芳也在勾引他。
“是这样,不,这事不能给你说。”赵立昆欲言又止。
“当然不能给我说,见不得人嘛。”鲁院长鼻子一哼,说,“苍蝇不叮无缝儿的蛋。”
“你少胡说。”赵立昆终于忍不住了,火冒三丈地说。
“你急什么?你们有句行话叫什么抓现行,我也抓了一次现行,你怎么解释?”鲁院长说,口气是那么咄咄逼人。
赵立昆气急败坏地说:“沒解释。跟你也沒必要解释。”
“这个刘子芳不简单啊,那头挂着大老板,有钱花,这头挂着大局长,可望步步高升,真是厚颜无耻。”鲁院长唾沫四浅,说。
赵立昆呼的下站起來,怒不可遏了,说:“老鲁,你别太不像话!你听听你都说了些了什么?这像你说的话吗?”
“我说了什么?你想想你都干了什么?这像你干的事吗?”鲁院长寸步不让,说。
“我什么也沒干!”赵立昆咆哮道。
鲁院长高叫道:“撒谎!”
怒发冲冠的赵立昆已经理屈词穷了,他看了鲁院长一眼,灰心丧气地走到卧室,狠狠地关上房门。
鲁院长怔怔站在门厅里,半晌不语,渐渐地,泪水涌出了眼眶。
第二节黎明曙光
水城市公安局局长曹毅突然出现在清泉区公安分局的会议室,是任何人沒有想到的。这个时候,苗长安正在主持着又一次案情分析会,余中跃以及刘子芳等参战干警正踊跃发言,各抒己见。
“曹局,你來了?快坐。”见到曹毅突如其來地出现在会议室门口,苗长安第一个站起來,笑脸相迎,说。
“曹局长好!”与会人员也纷纷站起來,异口同声地说。
余中跃将地一把椅子拉出來,说:“曹局,您坐下说吧。”
“同志们,我实在是坐不住啊。”曹毅走到椅子跟前,看了眼,却沒有坐下,说,“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为什么。三个案子,现在破了一个,同志们任务只完成了三分之一啊。好,大家继续谈。”
“刘所长,你继续说吧。”苗长安冲刘子芳点点头,说。
“虽然肖丽娜的照片化了浓重的演出妆,几乎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但是,她的两只招风耳与右耳豆上的圆形疤痕的大小和形状都与这个钱娟完全一样。”刘子芳举着沮丽娜的照片,说。
“特征明显,值得怀疑。”余中跃了看了眼刘子芳手中的照片,说。
“另外,钱娟演出的时候,由于过度紧张自己把自己绊倒了,我趁机跳上舞台,把她扶了起來。”刘子芳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我除了对肖丽娜耳朵的特征与钱娟进行了对比之外,还特别观察了她的五官,我发现,钱娟与照片上的肖丽娜极为相像,特别她的双眼皮以及鼻子,我可以初步断定,这个钱娟就是肖丽娜。”
“好,观察细致,判断有理有据。”曹毅夸赞道。
“谁还有补充。”苗长安问。
“我。”叶玉清举起了手,说。
“说吧。”苗长安说。
“我可以肯定,钱娟的双眼皮是后割的,天生的双眼皮与后割的双眼皮总是有区别的,这一点我看得非常清楚。至于钱娟的发型嘛,是变了,由短发变成长发,由黑发变成金发,但是,万变不离其宗,脸还是那张脸,是变不了的。”叶玉清分析说。
“我同意叶玉清的意见。”刘子芳说。
“我也同意。”陶玉佳说。
“王东宾被人毒死在医院里,是有人在他的输液瓶里注入了砒霜,清泉区医院的护士服与犯罪嫌疑人所穿的这件护士服是相似的,当时,急诊科的医生护士与一个外伤病人发生了争执,引起场面混乱,失去控制,让人遛进配药室,钻了孔子。我以为,这场争执是有预谋的,也就是说,是为了转意人们的注意力,当然,主要是转移我们当时值勤干警的注意力。现在需要查证的是,这个钱娟当时是不是在现场,肖丽娜的这件护士服也可以借给别人嘛。不过,不管钱娟在不在现场,找到了她,就可以顺线查下去。”余中跃道。
“今天下午,刑技科的同志根据清泉区医院护士的回忆,已经画出了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经过与肖丽娜的对比,大家都认为,十分像象。”郑树伟说。
“我建议,立即传唤钱娟。”陈光海说。
“我基本同意大家的意见,不过,我要强调的是,现在不能传唤钱娟。”苗长安说。
“苗局,为什么?”陈光海问。
“是啊,为什么不能传唤钱娟?”陶玉佳也不解地问道。
“如果这样,就很有可能惊动了幕后操纵者,她毕竟是受人指使的,而且,仅凭一件护士服就去传唤钱娟,显然沒有说服力。我看这样,天天娱乐总会在东山派出所辖区,暂住证肯定是在你们那里办的。刘所长,你回去查一下档案,找出钱娟的照片,派人去清泉区医院认真走访,一定要确认钱娟当时在不在现场。然后,再决定我们的下一步行动。”苗长安总结布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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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内容预告
亡羊补牢错失良机实无奈
触目惊心再酿血案惊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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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派出所长_女派出所长全文免费阅读_第十章金蝉脱壳(1)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