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和韩修杰是高中同学,那时年少情窦初开,谈了一段恋爱,当时,本来我们约好高中毕业后一起去京都大学,可是他却为了他的前途,抛弃了我远赴国外学习。【无弹窗.】三年来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直到三年后,我和他在环球公司再次遇见,我发现自己还是对他余情未了,当我知道他和你有了婚约过后,心里很是不甘心,我很气愤,为什么韩修杰选择你而不选择我。所以,我三番四次的纠缠着他,想要让他回心转意,可是始终都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眼看着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今天,这是我最后的一次机会,我想再为自己努力一把,希望韩修杰能够回心转意,所以我来到了你们的婚礼,找到了他的房间……”
然而,我的话才说到这里,就被韩修杰打断了,“付小雪!”
“韩修杰,我知道当年因为你对我的离弃,所以至今你仍然对我心怀愧疚,所以这么多次始终包容着我的无理取闹,可是,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你是真的对我没用一丝一毫的感情了,如今你已经不爱我了。”我惨淡的看着韩修杰笑了笑,然后转过头看扎张蜜,“就是刚才,你们在门外的时候,韩修杰亲口对我说,他爱的人一直都是张小姐,我和他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再也回不去了,叫我以后都不要再纠缠他——”
“韩修杰,之所以不想让你看见我,就是怕你到时候会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更怕我对你胡言乱语,其实,我还真的挺嫉妒你的,我有想过对你说出我和他的事。可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爱一个人,最好的就是成全,我不想看见你们两个相互爱恋的男女,因为我而闹出无法挽回的错误,所以我请张小姐能够体谅韩修杰的无奈。”
我说到这里,对着张蜜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于我给你们两人造成的误会,我深表歉意,张小姐,对不起。”
张蜜因为我的话有些震惊的看着韩修杰,明亮的大眼中有着惊喜,也有着一丝不信任,张开嘴说着,“这是真的?”
突然,张蜜的眼睛看见我唇瓣上的伤,又嘲讽的摇了摇头,质问着:“那你唇上的伤怎么解释?”
我的手不禁抚摸着自己被咬伤的嘴唇上,这样的伤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有些无从辩驳。
但是,既然事情都快要完结了,再多的谎言又如何呢?
“这是我刚才强吻韩修杰,他因为拒绝我而咬伤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不由得抬头,便对上韩修杰的目光,只见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因为我的眼神,而最终闭上了嘴。
我也不知道张蜜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话,但是张蜜却不在那般逼问韩修杰了,所有的一切就这样解决了,张蜜率先走到前面,韩修杰再次看了我一言,便走在张蜜的后面,两人一同离开了8802号房。
唯有将我一人留在房间里,我再次将浴室门反锁,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这样让他们都以为,只是小两口闹了一场别扭而已,没人知道,浴室里还有一个我。
大约,在十二点四十二分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来了一条信息,不是说好,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出来的吗?
而我,拿起有些颤抖的手,回了一条:因为,我爱你。
我看着那条信息上的一字一句,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在浴室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是的,因为我爱你,一直都爱着你,韩修杰。
曾经,初恋那一段最美的时光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永远记得韩修杰给我的美好回忆。
追根究底,我们只是有缘无分,源于上天的捉弄,让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相遇了,而且也相爱了。然而,我却不是那个陪他走到最后的女人,能配得上你的人,只有像张蜜这样有钱有势的女人。
更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幸福,永远的幸福下去,带着我的那一份,长长久久的幸福下去。
我一直呆在那个冰冷的浴室里,终于等到时间过去了很久,我才打开了房门,离开了房间,当我再次回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半了,所有的婚礼仪式都结束了,全都结束了。
我躲在人群里,远远遥望着台上新郎新娘手上带着的那金灿灿的戒指,那是一生相守的誓言证明。
新娘笑颜如花,幸福难以言表,新郎高大帅气,看着身边的女子,真的很幸福。
曲终人散了,我和韩修杰最终走到了相见陌路,从此萧郎是路人的境地。
我再次凝望了那个我最爱的男人一眼,转身,在婚礼还没有散场之前,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告诉张琦,我便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
我打车回到别墅,在进入别墅的那一刻,总算觉得无力起来,刚走进门,只觉的眼前一阵天昏地暗,身体急剧的下坠,就要倒下了。
此时,幸好别墅里的保姆及时扶住了我下落的身体,朝卧室走去,口中还念念着,“付小姐,你的脸色很难看,你先休息,我去找看护来给你瞧瞧。”
我一手撑着头,在她的搀扶下来到了卧室,躺到了床上,“不用了叫看护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出去忙吧。”
保姆还是十分担忧地看着我,见我这般坚决才走了出去。
待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猛然将我整个人埋进了被子中间,紧紧的抱着被子,心很痛,很痛,就像被刀割一般鲜血直流,我想要微微平复下伤痕,可是却愈加疼痛起来。
我以为已经过了三年,早已经忘记,而且根本不会再有任何的记忆,即使参加他的婚礼,也会变得麻木。我以为我对韩修杰的感情早就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可是当我知道了当年他离开的原因是因为罗启英的苦肉计,跪在他面前的哀求过后,我那埋葬三年的感情似乎顷刻间迸发而出,源源不断的抨击着我的心,我竟然一点也不曾忘记,还是那般的刻骨铭心,心痛的如此的厉害,让我险些难以控制。
幸亏,到最后一刻还是被我我控制住了,爱情与现实是不能并存的,我不可以欺人欺己,我只有面对现实。
我的眼睛很涩,鼻子很酸,很难受,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如同被针扎一般,刺痛得睁不开眼,我轻轻闭上了眼睛,不断的对自己催眠,想要缓和自己的情绪,不想再因为今天的事再悲伤,再哭泣,哭泣只是懦者的表现。
伤心,我只允许今天只有一次就好了。
从今以后,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不要再去想了。
初恋——那份无疾而终的爱情,只能永远埋葬在心中,从此不再去想。
今天,我很庆幸最后能得到韩修杰的答案,知道他是真的爱我的就足够了,这样也就不枉费我曾经那么那么的爱上过韩修杰。
如此想着想着,我觉得很累,眼睛也疼的厉害,就放任自己这样睡下去,并在心中告诉自己,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我就能把所有的悲伤都丢弃,任何事都会过去的。
付小雪,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即使是在自己被凌天佑包养的这件事,我不是也是这样勇敢的走过来了吗?
渐渐的,任由着思绪越飘飘远,身体渐渐放松,进入了梦乡中。
就在我迷迷糊糊中,仿佛觉得唇上有什么东西擦过,一丝疼痛袭来随后消逝,不一会儿,一阵更加猛烈的疼痛传来,痛醒了我,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因为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睁开眼,仿佛觉得一个人影在眼前,当实现对准了焦距后,才发现自己正对上凌天佑一双如矩的目光,此时的他正抚摸着我的唇,我一惊,吓得从床上弹坐起来,拥着被子朝后闪躲着。
忽而,凌天佑的手落了空,那只手停在空中,脸上的表情极为冷峻,盯着我的眼神很是凌厉,像是下一秒就要将我活剥了一样。
“见着我这般害怕,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见到我?”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听不出喜怒,但是却让我觉得很冷。
“凌总,你怎么来了……”我望了望墙上的钟,竟已是晚上十一点了,有些纳闷。
他的身体又朝我靠近了几分,“眼睛红肿成这样了?你哭了?为什么?”
由于他的靠近,我顿感压迫,同时也闻到他的身上藏着一股酒味,这样的味道让我有些害怕,“凌总,你喝酒了?醉了的话,你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付小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的语气极具逼迫的意味,我总觉得今晚的他让我格外的害怕,仿佛无形间带着一种侵略的意味。
我猛然低下了头,脑袋里思索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才好。
突然,他一下捏住我的下颔,一双黑色的眸子狠狠地盯着我的眼睛问,“你去见了韩修杰?”
我仿佛看见他盯着我的目光有一种嗜血的气息,仿佛自己稍有不慎,下一秒钟我就要被他狠狠撕碎一般,“我记得我有警告过你,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不要去任何地方,你难道是认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耳畔传来他的话,猛然抬头,看着他的表情,我心中的悲伤转化为怒火,用力甩开他捏在我下巴上的手,愤怒让我冲动了,“我去见了韩修杰那又怎么样?”
我突然的怒火怔了他一下,“你还真的去见他了?那你嘴巴上的伤……”话顿在那里,却没有说下去。
听着他的问话,我轻轻地笑了,笑的极为讽刺,“是他吻的。”
我说到这里,他原本就冰冷的眸子似乎再冷了几分,瞳子中净是寒冰如霜,“付小雪,你,简直不知廉耻。”
“是,我是不知廉耻,可是你——凌总又有多高尚呢?再说了,我廉耻不廉耻用不着凌总你评判,你管不了,而且现在韩修杰已经走了,彻底离开你了,你如此这般愤怒是为什么,如今我已不再是你包养的女人?”我看着他,轻—浮地笑了出声。
“你不要忘记了,现在你的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凌天佑的声音猛然提高几分,气势很是霸道。
“凌天佑,你也不要忘记了,这个孩子,我随时可以拿掉。”我的声音比他还高,瞬间压过了他的声音。
“你敢威胁我?”
“那也要凌总你受威胁才好。”
忽然,空气中弥漫着争锋相对的压抑气氛,今天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凌天佑说话,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对他说话,这些话,甚至是在将我们两人逼入绝境。
可是那时,我是真的失控了,甚至忘记了我在他面前是卑微的,更是无力的,更是无可反驳的。
“很好,很好,付小雪。”凌天佑浑身上下充斥着欲燃烧的怒火,忽然对我伸出手来,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将我从床上扯了下来。
顿时,我整个人连同包裹在身上的被子也一同被扯下了床,我一边挣扎着他的钳制,一边怒道,“放开我!”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扯着我整个人就往卧室外大步走去,他的力气大的吓人,我几乎是被他拖着往外走的,那表情像极了我和他分手的那最后一夜,顿时就有些恐惧顿时填满了整个心头。
“凌天佑,你要做什么!”我的声音尖锐中带着几分颤抖,响彻在整个别墅里。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他冷笑,头也不回地继续扯着我往外走。
保姆和看护都站在楼下,呆呆地瞅着我就这样狼狈地被凌天佑拖了出去。
凌天佑走到外边,他打开车门,将我塞了进去,然后用力将门关上。
顿时,我跌在座椅上,想要挣扎着爬起来,打开车门,逃出去,可是凌天佑已经上了车,踩下了油门,车子就绝尘而去。
我侧过头,想发怒,可是看见凌天佑那股异常冰冷的模样,突然间,我便不再激动,不再挣扎。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此时的我真的很无力。
凌天佑却是不搭理我,认真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开着车,身上隐约可见的熊熊怒火仍旧没有消减。
我重重地瘫软在座椅上,此时才发现脚上很凉,我才想起自己是赤着脚被他扯出别墅,其余的东西都在别墅里。
不知道,凌天佑要带我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