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事情不能说,可我意识到肯定不简单。
“你不打算报警吗?这么大的事情。”我说。
“报警是没用的,我们以前试过报警,可是每一次警察都找不到那个人。”孟馨月说。
“以前?这么说你不是第一次遭受攻击?”我说。
“是的,从初三就有过类似事件了。不过那时候还没到用枪的地步。最初的袭击实在我和我初中同学在餐厅聚会,虽然我并不想去。”孟馨月很强调她不想去这件事情,“那时候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为了缓和一下心情所以才去的。我中途抽身去了趟厕所,不料一个人想从后面袭击我,那人用一个重物袭击我的后脑勺,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他再次举起了手中的东西,还好后来我们同学赶到并救了我,那个人也逃走了。”孟馨月说。
“这么说来,你运气还真是好啊。”我说。
孟馨月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说:“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我就报了警,当然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可我的心里总还是有点害怕,上学放学都心惊胆战的,父亲也派人专门接送我。一连三个月都相安无事,就在我以为那只是一次意外以后又发生了袭击事件。就在我初三毕业的时候,他们都在庆祝毕业,我则一个人回到教室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可是刚回到教室就看到我的桌子已经都乱了,上面刻着几个字。”
“什么字?”我问道。
“血债血偿。”孟馨月说这四个字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这可不是一般的袭击事件啊,看样子应该是为了复仇吧。
“你父亲的仇家吗?”我猜测道。
一般像孟馨月她家这样的大家族,在商界、政界,甚至是黑道上,都很有可能有仇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出来混哪有不得罪人的?
“我想应该不会,父亲这几年做生意都是小心翼翼的,就算没交到朋友,也算是和气做生意,并没有做什么愧对别人的事情。”孟馨月皱着眉头说。
“后来呢?”我说。
“后来接连发生袭击事件,不是我差点被车撞,就是晚上逛街时差点被人砍。或者是车子爆炸,好在我没在车上。每一次我都化险为夷,最近的一次就是上次和你吃饭的时候遇到的枪击事件。”孟馨月说。
听完孟馨月的叙述以后,我算是大吃了一惊。孟馨月的运气是有多好?这么多次袭击都能平安无事?这也太厉害了吧?我不敢相信如果是换成我的话,都死了多少回了。不过想想那晚上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进来的人有异常,恐怕她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这么说来,我也算是她的救星吧,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对待救星的,居然把我送她的花当我面丢了。别说我小气,我就是不爽这一点。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要我报警咯?”我问。
“不止是报警,希望对任何人都不要提及这件事情。”孟馨月说。
“为什么?这种事情要是不报警的话,对你恐怕不利吧?”我说。
“我也知道,可我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让我对此也放松了一点警惕。不要报警也是父亲叫我这么做的,我想他是想亲自抓住这个人吧。再者,就算告诉警察,他们也没法抓住那个人。这么多年都没抓住过,这一次又怎么可能轻易抓住?”孟馨月说。
不管怎样,孟馨月没把我非礼了她的事情记在心上就好。
“当然,”我刚刚想完,她又说道,“你刚刚说的那件事情更加不能说,要是说了话,你知道后果的。”
说实话,我不知道后果,可现在我也只能装孙子了。
送孟馨月回学校后,自然少不了郑子豪他们的一番纠缠。问我发什么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什么进展,孟馨月和我都做了什么之类的话。
我统统回他们一句话:“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下午放学后我和叶天宇一起回了家,一进家门就看到魏忠国已经坐在屋子里了。
我简直毫不吃惊他居然有我们家钥匙。
我把书包丢在床上就问:“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和M.梦公司的事吗,我去找了孟川了。”魏忠国说,我想这个孟川应该就是孟馨月的父亲了。
“他怎么说?”我问。
“他让我们不要太在意这件事情,他们不打算报案。”魏忠国说。
我就知道孟川肯定也是这么说的,因为今天孟馨月说了这件事情他父亲希望自己处理,不会报警的。
魏忠国看到我并不吃惊又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孟馨月今天找我谈过了。”我说。
“真是奇怪的一家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报警吗。”魏忠国眉毛一拧,进入深思状态。
看来孟川并没有和魏忠国详细说这件事情啊。
于是我就将今天中午孟馨月的告诉我的事情和魏忠国还有叶天宇说了一遍,我想告诉他们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他们都是聪明人,也不会说出去的。
“这样的话可就不简单了。”父亲用手摸着自己下巴的胡渣说。
“的确,看来孟家是惹到什么人了。”叶天宇说。
“你的意思是,有人雇凶杀人?”我问道。
“不,不可能。如果是雇凶杀人的话,孟馨月就是运气再好,也不会活到现在。一般杀手都是经过训练的,不会连一个女生都处理不了。”叶天宇说。
“那是什么意思?”我问。
“看来只是一个普通人单纯想要报仇而已,却次次都不得手,每次失败后都会隐藏一段时间,躲过警方的追查,等一切平定下来后再出手。”叶天宇说。
不得不承认,叶天宇分析地不错。
“那我们该怎么做?”我问。
“关你屁事啊,人家孟家的事情,难不成你去帮忙把那人揪出来?”魏忠国说着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我捂着脑袋说随便问问嘛。
“你还真看起人家孟家大小姐啦?”魏忠国用一种不是父亲和儿子说话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
我没理他的胡言乱语,晚上我们三个吃了顿饭后魏忠国就走了,我问他那项目的事情怎么办,他说他已经和孟川签了,那件事情已经处理了。
“这几天,你要好好看着孟馨月。”魏忠国临走时说。
“你刚刚不是还说不关我事吗?”我问道。
“这也是孟川希望你能做的。他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太大,对公司的声誉不好,所以他希望能有个和她走的比较近的人保护她。”魏忠国说。
我用手反指自己:“可我根本就和孟馨月不熟啊,要不是你给我的差事,我连见都没见过她。”
魏忠国用手把我的手压下去,义正言辞地说道:“处久了不就熟了嘛,你一个大男人保护下人家又怎么了。说不定发展好了,我们魏家和孟家还能有份亲事。”
卧槽--、
我努力从魏忠国的眼神中看到一点开玩笑的痕迹,尼玛老魏来真的?
“老魏啊,你没发烧啊?你这是要我保护她还是要我上了她啊?”我伸手去摸魏忠国的额头。
魏忠国一巴掌把我手拍下来说:“老子跟你说正经的呢,别跟我扯犊子。”
我无奈地看着魏忠国。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都跟人家孟川说好了的。那个袭击者我们也会尽快找出来的。”魏忠国说。
真是前后矛盾,明明刚刚才说人家孟家的事跟我没关系,现在又要我去保护人家。
靠,让我给人家当保镖?!
魏忠国走后,我重重地把门关上,然后趴在床上为自己以后的生活而悲哀。
唉,看来我的未来是不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