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自章刚才所说的话和没说一样,这哪里是在商量问题,简直是在打岔,哪有这样说话的,把责任都推到职工的身上,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反而火上浇油,那样事情还不乱了套,他是个副行长倒是不在乎,可她是行长,这个事情处理不好就会出乱子。八★一w wくwく.★8√1√zw.
“大家要开动一番脑筋,我知道这个事情确实不好办,不然不会把大家找来,一旦处理不当,这对全行工作有着极大影响,所以大家要各抒己见,说说自己的看法。”胡丽莉说。
大家还是没有说话,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几个人还没有开口讲话的意思,总这么僵持也不是个事,要不还开什么会,这事还得她这个行长拿主张。
胡丽莉说:你们看这样办行不行,龚行长,你去一下律师事务所,咨询一下这方面的事情,看看他们有没有更好的良策,必定他们十分的熟悉法律条款,这方面的经验较多,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你可以同他们谈谈条件,这个时候不要怕花钱,只要把钱花到了,什么样的官司他们都能够辩护,我的意思是尽量不把人办进去,那样我们大家都会消停些。
“行,这个办法不错,我先去和他们初步谈谈,把我们的意思和他们讲清楚,他们都是行家里手,什么疑难案子都办过,会把事情办好的,只要我们银行不受损失,那么我们对上面也就有了交代,实在不行处理几个人,以说明我们的工作力度。”龚自章说。
既然行长了话,他还能说什么,只要按照她的意图办事就行,何况这事极为容易,这可是找上门来的生意,律师一定会接这个案子,银行是有钱的单位,不怕给不起律师服务费,几千万元的大官司,是一笔大买卖,为了收取高额服务费,他们也会全力以赴打赢这场官司。即使是输了官司,这和他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徐行长,你和公安局联系一下,看看案情的展情况,究竟哪些牵扯我们行里,以便我们做出相应的决策。把话说得婉转些,那些人我们不能得罪,不然我们一些事情没法办,真要是按照法律条文去抠,那样我们会很被动。”胡丽莉说。
“这个我去不合适,不如您亲自去找他们大局长,那样说话更为方便,可以当场拍板。我必定是一名副手,公安局那帮人谱大得很,根本看不起我这样的人。”徐史旋说。
“你也真是糊涂,这个时候我还不能出面,案子还没有到定性的时候。如果我过早的出面,他们反而会认为我们这里面有问题。你侧面了解一下情况,涉及到具体问题我再去找马局长。实在不行我去找县里领导,这又不是谁家里的事情,公对公怎么都好办。”胡丽莉说。
“可是他们的嘴巴很紧,办案人员不可能跟我说实话,有些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徐史旋有些为难地说。
“怎么这点事情都办不了,你不会想想其它的办法,要是你家里的人出了事,你会咋办,不可能等闲视之,要把这事当成自己的事情去办,场面上的事情由你全权处理。”胡丽莉不高兴地说。
还没有上阵,自己先打了退堂鼓,要是分奖金钱,他肯定一马当先,少给他一分也不干,会说出许多道道来,可是一到真正干事的时候,又是这样推三阻四,含糊其词,一点痛快劲都没有,哪里还有一点副行长的样子。这是有意和她作对,还是龚自章比他灵活些,一口把事情接了过去,并说出了具体方案,成不成也得试试才对,不然怎么知道公安局是怎么想的,她这个时候还不能出面,这会让公安局抓住她的心理,反而会给她出难题。
见胡丽莉有些不高兴,徐史旋看了她一眼,说:“好吧,我尽力而为,和他们打交道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心计比咱们要多,可以说是诡计多端,不然也干不了这行。”只得硬着头皮把事接了下来。
“不要见荣誉就上,见困难就让,要从大局去考虑问题,拿出点真格的本事来。”胡丽莉说。
这简直是赶着鸭子上架,挤得寡妇出门,公安局那帮人他根本不熟识,以前也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这事应该由纪检组长聂金利去办,他和公检法比较熟悉,和他们有着许多接触,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有些事情可以通融些,比别人去要强得多,现在出了案子理所当然的应该他去找有关部门协调,真不知胡丽莉是怎么想的,简直是乱弹琴,根本没有这样安排工作的,徐史旋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可是又不能不听她的话,胡丽莉已经不高兴了,这个女人嘴茬子十分厉害,一点德行得没有,说不定还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让他难以接受,毕竟她是行长,让他干什么都得去,一句话,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会让他有选择的余地。
“老聂,你把案子的详情掌握清楚,都涉及到那些人,包括涉案笔数金额,哪些情况对我们有利,哪些情况对我们不利,尽快整理出一个材料,以便争取主动,不能落在公安局的后头,他们一旦采取措施,我们会更加被动,上面也不会放过我们,舒桂琴已被抓了进去,这已经很是挠头,可不能再出其它问题了。”胡丽莉说。
“我亲自负责此事,你放心,保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聂金利说。
胡丽莉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说话干净利落,年纪虽然比较大,但对工作十分的负责任,不像那两个人,没事总是琢磨她,对行里的事情根本不关心,出了事情又瞧她的乐子。
“支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大家都上点心,尽量把事情解决了。必定我们是当家的人,职工出了事情,我们不能不管,实在管不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如果不当成事,职工会对我们有看法,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说我们领导班子软弱无能,连一个职工都保护不了。”胡丽莉说。
“胡行长说的极对,我们要稳妥的解决这件事情,不能让职工看我们的笑话。现在可以说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们几个人必须达成一致意见,千方百计把人给保出来,不然这会降低我们领导班子的威信。甚至会说我们领导班子无能,操蛋手一个,所以,我们要不惜一切把事情解决好。”龚自章见风使舵地说。
他已看出胡丽莉不高兴的样子,这个时候决不能和她弄僵,场面上的事还得靠她去说和,所以事事都得顺她的心思。
听了龚自章的话,胡丽莉的心情舒畅一些,这几句话还说得还像个样,说明把她当回事,如果都照徐史旋那样支支吾吾没有一点痛快劲,那还开这个会干什么,自己都能办还找你们干什么。
“好了,不要总是在这里说官话,那样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咱们几个都要认真对待此事,充分挥自己的能量,让全体职工看看,我们对他们是极其的负责任。没有看他们的笑话,这对他们也是一个教训,散会。”胡丽莉说。
看着龚自章、徐史旋、聂金利走出了行长办公室,这几个都是社会滑头,可谓是老奸巨猾、诡计多端,一点油边蹭不得,生怕把自己搁进去,他们这也是在看自己的笑话,看自己如何对待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会借机大做文章,特别是龚自章、徐史旋,这俩人窥视行长的位子已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以前是面和心不和,背后和自己作对,总想找机会把自己搬到,他们好取而代之。现在生了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根导火索,正是他们搬倒自己大好时机,想到这里,胡丽莉的心里不由一紧,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这个时候不能轻信他们两个人,他们绝不会按照自己的意图去作,别看表面对她毕恭毕敬,内心里对她恨之入骨。时时在背后捅刀子,他们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说不定他们俩已经有了对付自己的对策,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俩控制住,不能让他俩的阴谋得逞。聂金利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顺从她的意志,但这样的人物属于墙头草,不倒翁,没有自己的立场,对自己有利的不说,不对自己有利他也不干,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大的案件,有些情况对自己极为不利,特别是公安局的态度,并没有把具体情况和她沟通,说明对她并不是那么信任。
想到这里,她拨通了市行王副行长的电话,把情况作了简单的汇报。
“事情牵扯到你没有?”王副行长问。
“这都是舒桂琴和董依玮她俩一手操办的,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是我们县的知名企业,我当初也是为了业务的开展,给了舒桂琴一定的权力,特别是在支取现金方面。可是万没有想到她会背着我办了那样的事情,这与我有着很大的责任,目前她已因渎职失职经被抓了起来,具体情况还没来得及上报。”胡丽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