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这一段时间的事情,越加感到情况不妙,王文桐,何金刚、齐等人连连出事,原来自己的手下有的已不知去向,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这些都不是好的征兆,是不是公安局已经开始动手了,他感到危机四伏,一张无形的网已经罩住自己,感到自己已是笼中之鸟,插翅难逃,没有了一点退路,只有任人宰割。〈?中文w]w〉w〕.>8〕1〕zw.
朱世斌越想越后怕,想到自己的结局,感觉已无路可走,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得想个万全之策。他想了许多对策,都感到把握不大。就目前形势看来,和他过多接触的人都应该已被公安局注意到,他们已毫无利用的价值,找他们无疑是死路一条。
他想到自己的找到情人张娥,这段时间没有和她过多的接触,这个女人带个孩子,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把张娥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才和她见了面。
张娥不知是咋回事?朱世斌为何神神秘秘,她以前根本不知道朱世斌的事情,和他相处是图他有一种特殊的男人味,另一个是因为他有钱,对她可以说是一掷千金,要星星不敢给月亮,朱世斌则是看上她的美貌,有着女人一种特有的柔情,至于自己的一些事他以前从来没有对她讲过。
现在已是到了关键时刻,只有利用她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朱世斌把自己目前的处境和她说了,张娥听了吓的裤子都尿湿了,没有想到朱世斌是这样一个人,他犯的可是死罪。惊吓之余,思虑了许久,出于对他的情感,她的心还是倒向了朱世斌,一切愿听朱世斌的安排,把自己卷入了这个无形的漩涡之中,成了朱世斌的帮凶。
他们商量好,赶紧逃出这事非之地,朱世斌之所以要告诉她,主要目的是让张娥把钱设法取出来,女人一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自己亲自去取钱则是怕引起公安局的注意,到时自己将无法逃走,朱世斌暗自庆幸自己的计谋高,这样可以瞒天过海,任何人都不会现。
张娥按照他的吩咐,到几家银行把钱全部取出来,他一看现金共计三百多万元,足可以够他俩下半辈子花的,他主意打定,把手枪子弹推上了膛,揣进裤子的口袋里,趁着夜色和张娥慌慌张张地乘上了去哈尔滨的火车。
他已思量了许久,不能去有熟人的地方,那样一定会被公安局盯上,只有到人烟稀少的地方,那样才不会被公安局注意,自己才会有一条生路,他没有敢去坐飞机,认为火车比飞机更安全,带这么多的现金怕被查出来。使用信用卡虽然方便,但是有着极大的风险,万一被公安局现,一分钱都不会支出来不说,还会暴露自己的行踪。这样,公安局不会知道他的去向,天下这么大到那里去找他,只要有钱在哪里都可以生存下去。
在火车软卧车厢里,他俩找到自己的床位,看到火车徐徐驶出了车站,朱世斌那一个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握着手枪的那只手不由地拿了出来。
他此时的心情不免有些伤感,将要离开这个地方,说不定以后永远不会再回来,离开了养育他的父母,抛下了结之妻和一双儿女,他没有给家人留下一句话和一分钱。他并不是没有想到他们,可是他不敢这样做。公安局一定是在监视着他的家,监视他家人的一举一动,张着网等他往里钻。这事只有以后看情况再说了,有机会在想办法安排他们。
随着火车那有节奏的车轮声,车越来越快,朱世斌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偶尔看见灯光,但即刻消失,心渐渐地恢复了平静,认为不会出其它事情,公安局还没有注意到他,会安全到达目的地。
“让他们见鬼去吧,现在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为了活命只有这样做了。什么江湖道义,纯粹他妈的扯蛋,要不是为了他们着想,自己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朱世斌暗自说道。
列车到了一个车站,停了五分钟,又正常的行驶,这时的朱世斌紧张的心情完全放松下来,他断定已经没有了危险。于是,在车厢里得意洋洋的和张娥毫无顾忌**说笑,只要到了哈尔滨,一切就会烟消云散,那将是自己的天下。在那里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况且还有心爱的人张娥陪伴着自己。她今年不到三十岁,已跟了他不少年头,给了他极大的欢乐,他十分欣赏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不算十分的漂亮,但极有性感,特别善解人意,很懂得男人的心,他的话无所不听。这次不惜抛下自己不满五岁的儿子,和他一起出来闯天下,这得有一定的胆量,一般女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点,对他的情感可想而知。
这次出来,什么时候能回去他不知道,也许一辈子再也回不去,将过着漂流不定的日子,以后会怎样的结局,还不敢断定,可以说张娥对他的情感是真挚的,这使朱世斌的心里十分地感动,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紧贴着她那细腻的脸庞,吸吻着年轻女人那特有的芳香气息,感受着女人特有的柔情,这使他暂时丢掉了烦恼和恐惧,心里暗暗誓一定要照顾好她,这样痴情的女人没有几个,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他陷入深深的情爱遐想之中,回味着和张娥寻欢的情景,心中不由产生一种快意,体内一阵骚动,不由地紧紧拥抱着她,企望以体温融合自己的**,感觉到张娥的心在急剧的跳动,张娥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用手搂住他的后背,把头倚靠在他的怀里,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相互享受着甜蜜的时刻。
这时,过来了两个中年男人,他们说着闲话,朱世斌不由自主松开了双手,心中不免又紧张起来,把手插入裤子口袋里,两眼警惕地看着他们,心在急剧地跳动,手紧紧地握住手枪,他现在是草木皆兵,把谁都当成警察。
见他们按照车票床位号各自找到了自己床位,把行李放好,安顿好一切以后,见到朱世斌,打了个招呼,若无其事的和朱世斌闲聊了起来,这并没有引起他的疑心,这是正常现象,长途旅行十分的枯燥和乏味,和人聊聊天打这寂寞漫长的时间,心情会感到舒畅一些。
那两个人很是健谈,看样子是个商人,识多见广,话题也特别幽默风趣,山南海北的侃了起来,和朱世斌聊得很是投机,张娥看着他们兴致饽饽聊天的样子,恐惧心理也已消失,不时插上一两句俏皮话,以博大家一笑。
两个人拿出准备好的酒菜,给朱世斌倒了一杯酒,盛情邀请朱世斌和他们一起喝酒聊天,这时的朱世斌已完全丧失了戒备心理,经不住那两个男人善意地劝说,那只拿枪的手抽了出来,端起了酒杯,豪爽地把酒喝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两个男人飞快地抓住他的双手,麻利地将他按倒床铺上,迅给他戴上手铐,下了他的手枪,这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朱世斌的大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束手就擒,张娥尖叫一声,转身下意识的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立刻被邻座的两个人抓住,麻利为她戴上了手铐。
车厢里的人就感觉看电影大片一样,惊险而迅,他们还没有见过这个阵势,纷纷称奇,看着这一男一女被便衣警察押走,猜测他们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在拍电影或者是电视剧吧。
“完了,这回彻底的完了,还是没有逃出公安局的手心。公安局真有些手段,他们是怎样注意到自己的。”朱世斌心里想到。他和张娥被押下了火车,回到了公安局。
朱世斌坐在审讯椅上,默默看着面前的郑万江,他以前听胡治国说过,郑万江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对付犯人很有一套,没有人能逃过去,他等待郑万江的问话。
“朱世斌,你以前当过巡警队长,也算是干过公安的人,具体政策用不着我细讲,你心里十分明白,不要和我们耍心眼,要把你干过的事情讲清楚,这事你目前唯一的出路,没有其它的路可选择。抵赖只能加重你的罪行,这一点你应比我心里更清楚。”郑万江面无表情地说。
“郑万江,我终于落在你的手上,这怪我的命不济,撞到你的枪口上,我现在无话可说。”朱世斌说。
“那好,你把何金强死以后为何要害死何金刚、李艳红、李秋兰的事说清楚。”郑万江说。
看来他们什么都知道了,自己的什么事都没有瞒过他们,他先交代了杀害何金强的经过,这和王大庆交代相符,然后交代了以后的情况。
何金强尸体被现以后,胡治国得知郑万江已找到第一现场,初步确认何金刚是作案嫌疑人,这和王文桐有着极大联系,便慌了手脚,他打电话通知朱世斌和王文桐,想办法让何金刚避避风头,当时确实是没有害死他的意思。
于是,把他关进山洞,想把事情摆平以后再说,因为胡治国当时是公安局的政委,会有办法把问题解决。可是后来,事情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公安局顺藤摸瓜找到了朱春红,从银行现了支款人李艳红的线索,胡治国得到消息后,急忙找到朱世斌和王文桐,要他们掐断一切线索,不然,公安局会一查到底,他们的行为就会暴露。
由于时间仓促,没有办法,朱世斌只得亲自驾车,想把李艳红撞死或撞残,让她不能开口讲话。没有想到她的命真大,没有被撞死,反而被公安局送进医院。胡治国几次想把她灭口,但是由于防备森严,他无法得手。
他们侥幸的是,李艳红只不过是一个妓女,知道的事并不多,支取何金强存款一事又是通过刘淑华办理的,她不承认谁也没有办法,并得知刘淑华什么也没说,这使他们放下心来,公安局没有证据抓不了人,仅凭一些女人的事情定不了案。胡治国十分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储明香面临着退休,胡治国本想能够顺利当上公安局长,这些问题轻易就能解决,无需有太大的顾虑,然而事态展不尽人意,没有想到,马勇生当上了局长,胡治国的美梦破碎,同时感到自身威胁,心中大为不安。
马勇生上任后时间不长,突然对中层干部进行工作调整,并决定立刻交接到位,这出乎胡治国的意料之外,感到马勇生要对他下手了,他俩是劲敌,不把他办下去马勇生无立足之地,官场就是这样,没有大的妨碍谁都不动声色,一旦触自己的利益,那一定会反目为仇,那怕是亲娘老子都不成,但他无能为力,因为权力在马勇生的手里,他说话根本不算数,马勇生不听他的一套,只得听之任之,暗中注视着事态的展。
公安局内部干部调整后,胡治国最怕的是治安科长丁德顺出事,因为他俩关系密切,这事公安局人人知道,丁德顺出事肯定会把他供出来。后来,他察觉到孙耀章已注意丁德顺经济问题,两名会计人员神神秘秘,半天不知去向,也没有看见孙耀章,他知道丁德顺的问题暴露了。
胡治国当机立断,决定将丁德顺灭口。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为了不露出马脚,找骆飞下手杀丁德顺灭口,可是骆飞不买他的帐,不干,他又找到吴海涛,吴海涛考虑到这也是个问题,丁德顺如果开了口,胡治国的事情就暴露了,吴海涛的事情也因此而暴露,他们这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连,不论哪一方出了事,他们都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