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面无丝毫的表情,双刀上的血液一滴滴滴落在地,在宁静的夜里是那么的刺耳;十几个悍匪齐刷刷全部躺倒在地上,他们的眼神中皆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绝望。【高品质更新】舒残颚疈那会的易水寒他们尚还能够应付,可是刚刚的易水寒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得。手提双刀一路挥杀,那一会还是活奔乱跳的十多名悍匪,此时早已断臂断胳膊地全部躺倒在地上。
四只充满着血腥的眼瞳伴随着十多个悍匪的全部倒地而缓缓地消散,易水寒看也没看躺倒在地的悍匪,转身抬头注视着对面三楼亮着灯光的房间,抬起手中的钝刀指着窗户、轻声道:
“京城之虎,等我回来,我很想知道你是一只真正的猛虎,还是一只纸老虎。希望到时候别让我失望,如果我死了,无怨无悔,如果你死了,你就期待沉尸永定河吧。”
“哼,我等着,到时候你能不能在此进入北京都是个问题。别得意的太早,也顺便谢谢你把那些废物全部解决,让我省下一笔资金,足够在收买一群悍匪过来。”爬在窗口的谭振,虽然心里惊讶,但是表面依旧镇定道。
一句说罢一把抓住小玲子的头发,猛然提将起来,靠在墙上,狠狠地插了起来。毕竟是见识过世面的女人,不但不喊疼,反而更加享受地叫喊了起啦濮。
易水寒转头朝王朝挥了下手,处于震惊当中的王朝立马开车过来;心有忌惮地打开车门有些许结巴道:
“神仙哥哥,上车。”
易水寒点点头坐上车,王朝立马发动车辆绝尘而去,只留下一群悍匪满地打滚哭喊着。那个双眼瞳的青年给这群亡命之徒留下了一生都无法抹去的心里阴影,在往后的日子里,一想到他那充满着腥红的四只眼瞳,心里不由地会颤抖起来,那不是人,是魔鬼,有着四只眼瞳的魔鬼踢。
快到机场的时候,王朝停下车,易水寒在车上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点着两支烟,随手给王朝递给一支微笑道:
“到机场了,你去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等早上了在开车回去。”
王朝激动地接过易水寒递来的烟,放在口里狠狠地猛吸了几口,方才感觉有些真实地道:
“神仙哥哥,你真勇猛,如果在古代那肯定是在百万军中能够轻松取上将首级的彪悍所在。”
“哈哈哈。”听着王朝所说,易水寒不由地放声大笑,笑声里竟然有些落寞和寂寥。
“小朝,我们都是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不要去抱怨这个社会的不公平,也不要去抱怨人心的险恶,用自己的拳头和头脑去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和富有,这个世界谁也不会心疼可怜底层的人,更不会有什么救世主,自己才是自己最好的拯救者。”
“是,神仙哥哥,这辈子能够跟随在神仙哥哥的身边我已经知足了。”王朝狠狠地点头道,在这个曾经是地痞无赖的心中,易水寒就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爷们;不管何时何地都关心着身边的人,没有一点上位者的藐视心理,对身边的人永远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平和温暖。
王朝在反光镜中看着易水寒满头的白发,心里不由地难过起来;狠狠地咬着牙齿,他将会更加地努力,勤练武术,迟早有一天要站在这个满头白发的青年身前,为他斩除一路上的阻碍。
“多跟着瘸子他们好好学学,寒流需要人才,我也需要人才,你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帮自己,也帮我。”易水寒吐了口烟,微笑道。
“是,神仙哥哥。”王朝眼睛有些湿润地狠狠点头。他知道,这辈子他认定了眼前满头白发的青年,哪怕有一天他会把自己推向死亡的边缘。但是他会吗————————
是他让自己的人生改变,是他教会自己怎样从一个社会底层的人向上攀爬;是他让自己摆脱了被人鄙视嘲笑的模样——————
王朝送到易水寒机场之后,本想留下等易水寒登机了再走,实在拗不过,只好先开车离开。看着王朝开车离开,易水寒抬手看了看时间,离登机还有接近三个小时,掏出一支烟点着,一个人漫步在人少的角落。
一路上思绪万千,想到胡丽的离去,旭娃的死,刘涛的住院,以及京城与谭振即将发生的全面争斗,,脑海里一阵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在杨腾他们跟前的时候他可以伪装掉胆怯,可是当他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些许惆怅和担忧。
他叼着烟,像个孩子般抱住头蹲在地上;忽然感觉很迷茫,也不知道能否在回到北京,回到北京之后又将是怎样一番场景。而就在易水寒抱住头在极度忧伤的时候,一个放佛天籁般的声音传来:
“不甘心?”
沉迷在思考中的易水寒摇摇头又点点头,继续抱头蹲在地上;也没看来人是谁?
“易水寒,你给我站直了;就算是被人打折了腿,也会像个爷们般挺直了腰杆;就算是直着腰做狗也比弯着腰做人强。”
如此熟悉的声音,沉浸在困惑中的易水寒被惊醒,脑海里立马感觉到这声音太熟悉了,可是一时竟然想不起来。脑海里只飘荡着‘’这四个赤luoluo的表白。
易水寒猛然抬起头,看到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庞,那是一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那张原本就倾国倾城的脸比以往更加的动人,那气质依旧震撼人心。
女人轻轻摘下墨镜,那张动人的脸震撼人心,那些所有用来形容女人美丽啊漂亮啊之类的词语在她面前仿佛都显得苍白无力,她踏着莲步走到易水寒身旁站住,可是当她看到眼前的青年已是满头的白发时,她那清澈深邃的双眸中竟然有些许泪花,眼神含情脉脉,温和道:
“漫漫人生路,总会错几步,总会有那么一些坑坑洼洼,别在乎,挺一挺就过去了。”
易水寒仰头注视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似乎还是不敢确定,过了好一会方才站起身,随即有些不敢相信地大喊道:
“你刚刚说我是你的男人,真的假的,你确定要嫁给我?不后悔?”
“怎么?你不敢娶吗?”女子好像对易水寒这么白痴的问题习以为常,侧头微微笑道。
“娘的,只要你敢嫁,老子就敢娶,有这么漂亮的媳妇不娶,我是傻子吗?这不单单是暴殄天物那么简单的事情?”易水寒大吼道,一句说罢伸出手一把抱住眼前高不可攀的女子,女子被易水寒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那张平静如水的脸竟然绯红了起来。
他就那样抱着她在地上不停地旋转,这个自己日思夜想,感觉自己永远配不上的女人竟然真的要嫁给自己。
她那二十多年从未被任何男人抱过的娇躯任由他恣意地抱着,然后在不停地旋转,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停下脚步,可是双手依旧没有放开;他怕,怕眼前这个高不可攀的女人会消失不见。
“好了,我又不会跑掉。”白露语气依旧平和道,里面竟然夹杂这一点娇羞。
易水寒缓缓放开白露,狐疑道:
“真的?”
白露被易水寒那摸样逗得扑哧一笑,轻轻点头;可是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易水寒那雪白的满头白发上,她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会导致今日的满头白发,曾经那个年少轻狂,带着点流氓气息的青年,如今也目光平和而温暖,只是那眼眸深处却多了一层深深地悲伤。
白露自然也能够感觉到,曾经的青年,如今也有着不动如山的气质。两个人就那样相互打量了好久,易水寒方才开口道:
“你怎么在这里?”可是当他问完之后,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白痴的问题,眼前的女子怎么能够以平常人的心态来对待。
大智近妖的白露自然看出易水寒的窘态,轻声道:
“刚从内蒙古转东北回来,本来是要回家去的;可是我实在不想回去,一回去就要面对那一段被他们从小定下的婚姻,两个大家族的联姻本来就是政治的牺牲品;所以我拒绝了这种为了家族的强大而牺牲自我的几千年不变的伟大。在家族大多数人的不解和埋怨中我买了去兰州的机票,想到处去走走;把那些没去过的地方走一遍。我始终相信缘分是存在的,就像现在遇到你一样。”
“你怎么会看上我这么个一无所有,只有一点面貌的小农民呢?你不会后悔。如今你和我在一起,你怎么向你的家族交代?”易水寒抬头看着眼前气质更胜从前的女子,有些急切地问了一系列的问题。
“别想着套我的话,我既然说嫁给你就会嫁给你;我爸妈是省部级干部,连带着那些亲戚全是吃公粮的,而我爷爷更是国部级的元老;我从小就可以和伙伴在人民大会堂的地板上玩耍,见多了太多的红色子弟的故装深沉和深厚的家底,见多了太多富二代官二代之类的货色的豪掷千金,也见多了从一无所有到处于财富金字塔的凤凰男;对我来说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一个男人除去强大的家族背景,除去身上的那副华丽的皮囊还能剩下什么?满腔的阴柔坏水,还是一肚子的山河锦绣?而女人何尝不是如此,除去强大的家族背景,脱掉这些虚伪的华丽外衣,我也只是一个女人,平平常常的女人;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自己爱的人,要么是自己以后能够爱上的人一起生活,你不富有没关系,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一套房子,有一辆车子,就这样一个温暖的家就足够了;我不关心你在外面怎样?只要你按时回家,吃我做的饭。这就足够了。”白露平静道,虽然说的很平静,但听在易水寒的耳中那叫一个震惊。他还是不懂她的世界,应该是不懂她的思想境界,像白露这样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心里竟然是有一个平淡的家就可以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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