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枫浅师兄回到家里,我和顾明凌都累得够呛,枫浅师兄喝醉之后完全不听指挥,让乘电梯,非要走楼梯,于是我们跟着他后面气喘吁吁地爬楼,还要担心他一个踩不稳掉下来。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枫浅师兄风度翩翩地坐到沙发上,然后说道:“孤昨夜做了一个梦,一只仙鹿告诉孤,明一爱卿辞官归田了,今日早朝,果然不见明一爱卿的身影,你们说,孤要如何寻得一个像明一爱卿那样温柔多才的人?”
我:“……”
顾明凌:“……”
枫浅师兄这是在演脑子里的小剧场吗?
虽然很早就知道枫浅师兄很喜欢戏剧戏曲之类的东西,但见识到枫浅师兄潜意识里的“才艺”,我还是第一次。
顾明凌显然也有些吃惊,一向成熟稳重的枫浅师兄,竟然是个深柜戏精,这个冲击……emmm……有些大。
只见枫浅师兄忽然抬起下巴,指了指顾明凌,说道:“凌爱卿,你平日里和明一爱卿最为交好,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顾明凌:“……”
“不知道。”顾明凌面无表情地答道。
枫浅师兄冷哼一声:“不知道?你以为孤是傻子吗?明一爱卿一定是被你藏起来了,你一直对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要以为孤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然后枫浅师兄就从沙发上起来,迈着方方正正的步子走到顾明凌前面,抓住顾明凌的肩膀就开始晃,边晃边说:“把明一爱卿还给孤,把明一爱卿还给孤,还给孤……”
晃着晃着,就把自己晃吐了,不过枫浅师兄明显还没有失去方向感,意识到胃气上涌,他就立刻冲进了洗手间。
顾明凌一脸无语的表情,问我:“哥,枫浅哥喝醉之后……是个神经病?”
我有些想笑,同时也有些无奈,只好说道:“谁知道呢?”
幸好枫浅师兄吐完之后,睡意渐沉,我们给他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把他扶到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枫浅师兄神清气爽地起了床,丝毫不记得昨夜的小剧场。
吃饭的时候,顾明凌时不时地看一眼枫浅师兄,确认他的酒彻底醒了,不会吃着吃着再演起戏来。枫浅师兄注意到了顾明凌的眼神,不客气地问道:“看什么?是不是觉得枫浅哥哥比你帅多了?”
顾明凌舀一勺粥送进嘴里:“嗯,发神经的样子是比我帅多了。”
枫浅师兄皱了眉:“?”
顾明凌继续不咸不淡地说:“枫浅哥你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自称君王的吗?”
枫浅师兄一脸迷茫。
我见状,打断顾明凌,说道:“昨晚枫浅师兄只是喝醉了,谁喝醉不发个酒疯?”
顾明凌吃完了一碗粥,准备舀第二碗,他看着枫浅师兄说:“那也不是谁喝醉之后都能瞬间变身神经病,枫浅哥,你昨天演技真是,呵,让人惊叹。”
枫浅师兄按住他舀粥的勺子,严肃道:“小兔崽子,你说清楚,谁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