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肯定是因为师兄你长得太帅了。”
枫浅师兄摇摇头说:“不是,第一次扎的时候我疼得一激灵,针断了。”
我:“……”
见我一脸懵,枫浅师兄饶有兴味地说:“我从小怕打针,没跟你说过?”
我摇摇头,阿姨只跟我讲了枫浅师兄小时候打架的事,没跟我说过师兄怕打针。
枫浅师兄拿出一个空烟盒,晃了晃,扔了,然后对我说:“这就是我不想来医院的原因,多大点毛病?就要给人打针吃药,就我这?小肺炎?我在家抗两天就好了。”
我说:“师兄你别逞能了,以后也别抽烟了,还嫌生病不够难受不是?”
我们边聊边走,不一会儿,停车场就到了,郝秦师兄在车里等着,见到我俩,他摇下车窗,笑吟吟地说:“枫浅,今天弄断了人家护士妹妹几个针头?”
枫浅师兄白他一眼,说:“一打。”
郝秦师兄继续笑吟吟:“来,让我看看,你那手是不是成了人型花洒?”
枫浅师兄边打开车门边说道:“边儿去。”
车上的暖气开得很足,街上车水马龙,到处都是置办年货的人,看着张灯结彩广场,我这才意识到,还有五天就是除夕了,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我和小凌在一起的,今年……哎,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枫浅师兄注意到了,他说:“明一,今年就和你垂死病中的师兄将就一下,明年这个时候,我带你去日本。”
我说:“日本?师兄你怎么知道我想去日本?”
郝秦师兄开口道:“这有什么难猜的?明一你什么喜好你枫浅师兄不知道?连你睡觉磨牙他都知道。”
我:“……”
枫浅师兄说:“郝胖子,你专心开车,没人拿你当哑巴。”
郝秦师兄说:“哎呀,让我说个够嘛,难得明一在,我有个帮腔的,明一啊你不知道,你枫浅师兄在读博士那会儿,天天不好好给本科生上课,宅在实验室跟你搞偶遇,知道的,以为他是提携小师弟,不知道的,以为他看上你了。”
我:“……”
我想起那些一起在实验室共度的岁月,几乎每次我去里面抄实验数据,都会碰到枫浅师兄,我以为都是巧合,没想到……
不知为何,我心里的负罪感更强烈了,我有些无所适从,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枫浅师兄,枫浅师兄倒是安之若素,似乎郝秦师兄的话说的内容和他无关。
郝秦师兄就一直在讲我们上学时候的事,从一位师妹给枫浅师兄洗衣服在衣服口袋里发现了杜lei斯,到我生病枫浅师兄衣不解带地照顾,终于,枫浅师兄发话了。
“郝胖子。”枫浅师兄跟慈禧太后一般开口。
郝秦师兄:“哎。”
枫浅师兄说:“最迟今晚九点,你的苗苗姑娘会知道你本科时候在食堂吃完饭用馒头擦嘴的光荣事迹。”
郝秦师兄:“……”
剩下的路程,都在郝秦师兄的忏悔和哀求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