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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第一刀(1 / 1)

当夜子时。月亮躲进重云之中,一片漆黑。齐军阵营偶尔闪现一些残余的火光,高处箭塔中的灯笼随风摇曳。

突然间,阵营西侧一片茫茫星光闪现,而且看似就朝齐军营中呼啸而来。

躲在阵营之外的李光进眉头一凛:果然狠毒----好密集的箭雨,还有夹杂有火箭!

几乎是在同时,一阵喊杀之声呼啸而来。无数马蹄骤响近在耳边。

“不出所料,果然来了!”李光进冷冽的一笑,扬了一下手下令道:“不得军令,不许轻举妄动。违令者。斩!”

三千兵甲埋伏在营外,全都纹丝不动。

军寨前方,已经有一大队吐蕃兵马冲涌而入。个个手中举着手把,见营帐就点火,见东西就烧。一顿乱放箭,马匹也是横冲直撞,火光四下闪现。

怪只怪,今夜夜色太暗,他们自己就举着火把在明处,根本看不清漆黑一片的齐军军营里。一个人也没有!

等他们回过神来时,一切已经晚了。

李光进大喝一声:“点火!”堆积在营房之中装有引火之物地麻布袋子被点燃,冲天的火光顿时暴起。火势异常的凶猛。

齐军的营寨里。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吐蕃兵马顿时慌作一团,人喊马嘶就要撤退。

李光进带众将士上了马。杀进了宫寨中来捡死鱼。他骑在马上指着吐蕃人哈哈地大笑:“是何鼠辈居然敢来劫我营寨、烧我粮草!尔等已经中了吾皇定下的妙计矣!速速下马受降,可保得性命!”

“放肆!”混乱的吐蕃人当中,突然凌空出现一声暴喝,“众将士不必惊慌----跟随本将,前来突围。先杀了那员齐军再说!”

李光进不由得眉头一凛:论莽热!

黑夜火光之中,论莽热的斗蓬也着了一些火,正在死命的拍马。李光进远远瞅见,飞快的搭弓一箭射去。但那论莽热就像是能耳听八方一样,一扬刀格去了冷箭,拍马就朝李光进杀了过来。

李光进身边带着的,是跟随他多年的八员彪将。八将一言不发,齐齐的朝论莽热迎了上去。

八对一,论莽热全然无惧。一柄大刀使得霸道凌厉非常,居然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有两员彪将被他斩落了马下!李愬光进的脸皮轻轻颤抖了一下,咬牙恨道:“这厮!入了牢笼还这般凶悍!”

吐蕃人来地人马,大约有五六千人。起初被火光吓了一阵有些混乱,但在论莽热的指挥之下仿佛又恢复了正常,开始有秩序的撤退。

也就在这时,齐军阵寨地东、西两侧地山森小坡之处,一阵喊杀声大起。大批的齐军步卒朝核心掩杀而来。

李光进这才略松了一口气:好在郝没有误事,早按约定在此设下了埋伏!

一大队陌刀盾甲兵,朝吐蕃人外围冲杀而来。论莽热吃了一惊,不过他倒是不慌不忙,战退了那八员彪将以后,又自己充当矛头领着骑兵往西北方向急撤。来此伏击齐军粮队以前,他早就为自己选好了退路。从东石渡往西北走三十里,有一处山林中地浅滩。流水不急也不深,已搭上了临时浮桥人马都可通过。

大齐的步兵队,仍然无法阻挡骁勇生猛的论莽热,让他打开了一道突破口,带着一两千骑兵突围而出。大部份的吐蕃人,则是陷在了阵中。李光进恼怒的锤了一下拳头,只好坐镇此处指挥剿杀残余的吐蕃人。

“本想捕条大鱼,却只捞到这些鱼虾!现在只希望李愬能及时赶到,在外围击杀他了。”李光进有些愤然,但也无奈。论莽热那条怪鱼,看来不是普通的鱼网能捆缚得住的。

论莽热奔逃出来,往西北跑了十几里,才略略放慢马蹄休息一下。回头清点一下人马,居然只有千余人了。自己的衣袍头发胡须,也被烧胡了一片,极是狼烟。他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又中了萧云鹤那混蛋的奸计!”

正当他准备让马儿停下来吐掉口中的白沫的时候,西北方向突然响起一片震天响的马蹄声。暗夜之中,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杀气冲天。

论莽热骇然一惊:不会吧?这里也能有埋伏?!

一大批墨甲黑袍的骑士,在一名白马银枪少年将军统领之下,朝论莽热火速冲杀而来。凌厉的杀气,让附近的飞鸟都惊醒过来,漫天飞走。

论莽热骇然的一下瞪大了眼睛:“飞龙骑!”

至从离开国都出征以后,李愬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就在马上渡过的。现在,这跨下的雪花宝马几乎已经和他心灵相通,和脚一样的灵便;手中银枪,更是如同手臂一样的伸缩自如。

黑夜之中,李愬白马银枪一身白袍冲在前方,尤为醒目。飞龙骑汹涌的气势让吐蕃人有些心里发慌。听那马蹄声,人数至少有万人!

论莽热虽然勇猛,但也不傻。这样庞大的军队杀过来,他不敢交锋。四下又没有其他的逃命的地方。他只得一咬牙,让身边副将带一些人勉强去应付拖延,然后自己带着一些人趟水而过!

深夜的湟河水有些清冷,论莽热先是骑着马下了河,后来越走越深,只好下了马来牵着走。大约有四五百吐蕃人一起下了河,好多不识水性惊慌的喊叫。论莽热这时候对手下人马也失去了控制力,无奈只得先顾好自己的性命。

那留下来垫后的一撮吐蕃人,对李愬来说无疑塞牙缝都不够。没有片刻时间,就杀了个干净。他策马到了河边,见河中央有人马在走过,不由得笑道:“兄弟们快看,吐蕃人都成了落水之狗了!”

飞龙骑将士到了河边,看着河中央狼狈逃窜的吐蕃人一阵哈哈大笑。论莽热几乎要被气得疯了,无奈也只得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好不容易才过了河岸。还是有一半的吐蕃人马因为水性太差惊慌失措,被流水冲走淹死在了河中。

李愬收了李光进的信远远赶来助战围堵,但当时李光进也不知道对方来的领军人物是谁,李愬自然也不清楚。眼看着对方过河逃走了一批人,李愬也不以为意,心想走了几个小卒子,无所谓。

于是,李愬带着飞龙骑往东石渡而去,汇合李愬光进。论莽热则是运气大好的捡了一性命。气急败坏又羞又怒的绕道逃回了飞流野泽。

李愬光进接到李愬,自然是非常的高兴。一两万飞龙骑,全是百战余生的沙场高手。这对西征军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在得知了李愬怀光在北庭一带取得的胜利以后,李愬光进更是大喜过望。马上就带着李愬过湟河到鄯城去见皇帝。

在凉州辛苦筹到了几千石粮食,由郝押运送到了军中。

李愬率领飞龙骑而来地消息,迅速传遍了西征军全军之中。众将士欢欣鼓舞,齐军的士气顿时又有上扬。

萧云鹤自然是喜出望外,急忙将李愬召到帅帐中接见。

李愬和李光进二人进了帅帐,拜倒在皇帝面前。萧云鹤亲自走上前来托起二将,对李愬说道:“远来辛苦了!”李愬很少和皇帝这样近距离接触,当即有些惶恐不安。急忙拱手拜道:“将者本份,不敢言苦!”

萧云鹤哈哈大笑:“李愬,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你的父亲了!”

李愬轻轻的颤动了一下,略低下头来,流露出一丝伤感。…

萧云鹤也想了起来,拍了拍他地肩膀说道:“你父亲仙逝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吧?”

李愬点了一点头。神情黯淡。李愬晟家的几个儿子,都是出了名的孝子,这一点众所周知。

萧云鹤说道:“元直,人生皆有死。你父亲英雄一世。如今仙去只留下赫赫威名与不世功业供人仰望。朕希望你能节哀顺便。同时不忘父亲遗志,将他的武艺兵法与精神志气发扬光大。”

这是旁人第一次直呼李愬的字元直,那意思就是把他他也当成成年男子来对待了。李愬不由得轻轻颤动了一下,拱手拜了一拜:“陛下放心。末将一切以国事、军事为重。”

萧云鹤欣慰的点了一点头,赞赏的打量着自己这员新生代地小将,说道:“你东出西州奔袭千余里,的确是古往今来的不世名将才能打出的经典战例。朕还听说,你风雪过阴山、百骑定雪原,一举平定了回鹘叛党。这样的战绩,也足以标禀史册了。元直。你真是我景兴大齐的奇迹啊,哈哈!”

李光进也在一旁笑道:“陛下,李愬将军真是一名闪电将军。他所经历的这些战例。全都令人匪夷所思、目瞪口呆啊!末将从军二十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谁有这样地本事。”

李愬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急忙对皇帝和李愬光进拱手拜道:“陛下与元帅。就不要再取笑末将了……末将这都是些不顾后果的打法,血气之勇,惭愧、惭愧!”

萧云鹤和李愬光进一起哈哈地大笑:“这小子还挺谦虚的!”

尔后,萧云鹤就详细询问了一下北伐军在回鹘草原和北庭天山一带的事情。许多地方,萧云鹤还令随军司马韩朝中用笔一一记了下来,以便史官收录。

在得知李愬怀光已经挥兵西进、去收复安西四镇以后,萧云鹤的神情变得有些肃重。他说道:“安西四镇,是大齐在西域的标志。从安史之乱大齐丧失河陇之后,安西四镇就与中原割裂开来,已达数十年之久。如今李愬怀光率兵西进,是有着非凡的意义的。只要朕在飞流野泽这里能胜了赤松德赞,就能前去呼应李愬怀光,彻底展开西域的宏图。现在,李愬怀光孤军伸入,朕有些担心。如此说来,飞流野泽一役也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李愬怀光一路兵马,危险。西域的回归,也会遥遥无期。”

“陛下所言极是。”李愬光进说道,“西域,历来都是大齐最重要的一个门户。不管是丝绸之路上地贸易还是皇权霸业的开展,安西四镇都显得尤为重要。末将以为,李怀光大元帅这个战略举措很有意义。大军挥兵西进西域,是景兴大齐的一件大事,不能办砸了。为今之际,最好是能有一师跟进,在李怀光身后接应。”

萧云鹤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心里琢磨了一阵,说道:“这些事情。朕心中会慢慢酝酿。李愬光进,说一说你此次凉州地情况。”

“是。”李光进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说道,“末将奉陛下之命。前往凉州筹粮。然后按陛下交待地计策,在凉州一带大造声势说齐军正在筹粮。凉州失陷吐蕃之手久矣,其中果然有吐蕃人的眼线。不久,末将就带着四千车破棉絮和草苤等物出发。在湟水县东石渡,遇到了敌军伏击。陛下,想不到赤松德赞居然派论莽热来劫粮!”

萧云鹤兴头顿时上来:“那后果如何?可有擒住或是杀了论莽热?”

李光进惭愧的摇头:“末将等无能……论莽热那厮实在是骁勇。我军虽然布下埋伏,仍然被他突围而出。后来少将军在上游一带截到了他,无奈黑夜之中看不清人。少将军又不知道是论莽热。于是被他泅水渡过了湟河,逃了一条性命。”

“唉,可惜!”萧云鹤砸了一个拳头,摇头。

李愬急忙拜倒下来:“陛下,走脱论莽热,这是末将地过失,请陛下降罪!”

“起来。不知者无罪。”萧云鹤让李愬起了身,说道,“论莽热是吐蕃第一大将,骁勇异常。给我军造成了极大的麻烦。这一次朕定下粮草诱敌之计策,本想挫一挫赤松德赞的锐气,不料那论莽热却是命大的很,居然被逃脱了。这也怨不得你们。”

李愬站起身来,在一旁心里暗自不服,然后拱手一拜说道:“陛下,末将倒去想会一会那论莽热!”

“你?!”萧云鹤和李光进同时一惊,显然是不可相信。他们虽然知道李愬武艺也还可以,但是论莽热地本事的确是超出一般了。连楚彦等人都不是他对手----年方十八岁的李愬,能行吗?

“末将愿立军令状!”看到皇帝和李愬光进这样的脸色。李愬的斗志越发上扬,雄心万丈的说道,“阵前会那论莽热。如若不胜。请斩末将之头!”

李光进顿时大惊:“少将军休要口不择言,军中无戏言--那论莽热武艺高绝过人。楚彦元帅尤不是他的对手!他那个弟弟论颊热,已是英武非常。我军三员大将战不倒他。论莽热,更胜过论颊热十倍不止!”

李愬却是精神一震,更加正式的拜倒下来,对皇帝说道:“陛下,湟水之失,是末将走脱了论莽热。就请陛下给末将这个将功折罪地机会----末将定要阵前斩那论莽热,否则此生不再为将!愿此刻就立下军令大状,绝不反悔!”

萧云鹤重重的双手一击拳:“好!果然是好豪气!朕就准了你,上阵迎战论莽热!”

李愬欣喜的大喝:“谢陛下,末将得令!”

出了帅帐,李愬马上被一人拉到了一旁,随即惊喜的道:“薛平,是你!”

薛平比李愬稍长,二人在国都时曾共掌羽林军,结成了好友,彼此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薛平也异常的高兴:“我听说你率飞龙骑来了的消息以后,马上就来见你。刚刚皇帝正在接见你,我不敢打扰,于是就在这里等你了。”

二人欢喜不已,进了一间帐中坐下。薛平早已准备好了酒菜招待。没多久,将徐韬也一并请了来。薛平跟李愬、房慈和徐韬同是好友。

三个年轻人共坐对饮,欢喜异常。聊起军中的事情,个个精神抖擞神采飞扬。尤其是说到房慈与文安公主地事情以后,三人都是一阵哈哈大笑,乐不可滋。

李愬对薛平问道:“薛大哥,我听说你渭水一战阵斩了论颊热----小弟真是佩服呀!听说那论颊热武艺非比寻常,是吐蕃的猛将呀!”

薛平淡然的笑了一笑:“没什么值得佩服的。当时论颊热就像是落水之狗,任谁都可以收拾。我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其实若是真正对决,我却未必能胜得过他。只不过……我刚在帐外听到,你在陛下面前立下军令状,要去阵上对付论莽热?”说到这里,薛平的神情已经变得有些严肃。

“嗯。”李愬点头承认,说道,“昨夜的伏击战,是我让他走脱了。于是才请战,要去阵上会一会他。薛大哥,这个论莽热是论颊热的哥哥吧?他又是什么情况?”

薛平神情肃重的说道:“兄弟,这一次你真的是有些莽撞了。论莽热的武艺,比起论颊热来说还要高出许多,连大将楚彦都不是他的对手!要是我的话……三个薛平,也未必敢说就一定能斩了他。”

“这么夸张?”李愬仍然有些孩子气,将嘴巴张圆了惊讶的道,“那个论莽热,莫非就真地有三头六臂吗?”

薛平不由得哑然失笑:“那自然是没有……只不过,武艺的确是超强。你有空可以去问问楚彦元帅,他能告诉你许多。我军唯一与论莽热交过手的大将,就是他了。”

“不问了!”李愬神经大条一般地哈哈笑了起来,“有什么大不了地!我爹曾经多次跟我说过,将军难免阵前亡。他日要是输了,今日就当是我的饯别酒,咱们十八年后再相会就是!”

徐韬骇然地一惊:“大哥,你痴了还是傻了?你不是还有个胡人美女在西州等着你?”

薛平顿时大笑:“好哇,李愬你不老实,快从实招来,是哪家的姑娘?!”

李愬顿时大窘,扯着徐韬就要厮打。徐韬自然是求饶,还让薛平来帮忙。三个小子在军帐里扭打成一团,嘻哈的大笑。

正好楚彦也来找李愬,寻到了薛平的军帐。在外面听了一阵,不由得婉尔笑道:这三个,还是孩子嘛!

李愬等三人在营帐里闹得正欢,楚彦闯了进来哈哈的笑道:“哟嗬,有酒有肉,不知道有没有我这个老家伙的份哪?”

三人转头一看,都站起身来拱手拜道:“楚彦大帅!”

“都坐。”楚彦笑呵呵的招呼他们会了下来,自己也在一旁坐下,说道,“本来你们这些年轻人相聚,我这个老头子不该来打扰。不过,李愬,我找你有一点事情。”

李愬道:“请楚彦大帅示下。”

“别这么拘谨见外,随意一点。”楚彦说道,“我与你父亲是多年旧交情同兄弟。你就把我当自家叔叔好了。李愬,我刚去见陛下,听说你在他那里立下了军令状,要去阵上会一会那论莽热,可有此事?”

“正是。”李愬应了一声,薛平和徐韬也都来了精神,聚精会神的盯着楚彦。

楚彦略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说来惭愧。老夫纵横沙场三十余年,自认武艺也算不错了。没想到,却完败给了那个以前并不出名的论莽热!李愬,此人的武艺非比寻常,你千万不要大意!”

李愬礼貌的说道:“嗯,小侄会打起精神来的。”

楚彦顿了一顿,突然目露精光的看着李愬,说道:“李愬,我知道你传承了你父亲万人敌的一身本事。不过,我不知道你究竟学成了几分。在你上阵对付论莽热之前,我必须要试一试你的功夫。如果行,那你就去和论莽热拼上一拼;如果你连老夫都打不过,那你无论如何也不可上阵。皇帝那里立下的军令状,我拼了这一身官爵名禄和身家性命不要,也要给你拿回来!”

“楚彦大帅,这……不太好吧!”李愬和薛平、徐韬都一阵愕然。

楚彦站起身来,虎虎的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晨训时。与我马上对战一回。你是李愬良器的儿子。他就这么走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儿子去送死。明天拿出你的本事来,最好是击败我。记住,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说罢。楚彦不再理会他们三人,踏着大步子就走了。

徐韬咽了一口唾沫,惊讶地道:“师兄,薛大哥,这楚彦的脾气,怎么这么古怪?”

“不是古怪。”薛平淡然笑了一笑,说道,“他是真心的关心李愬。当年。李愬的父亲李愬良器和楚彦地交情非常的好,二人可以说是生死莫逆之交。楚彦为人慷慨丈义肝胆照人,向来就是如此。”

李愬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那么,我也只好先和楚彦大元帅试上一试。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功夫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正好,让楚彦大元帅当一回我的试金石!”

薛平冷静的说道:“李愬,我们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你的功夫远比我地要强。但是,楚彦是我大齐出了名的勇冠三军的猛将,力大无穷、刀法凌厉而且经验十分的丰富。…你可不要轻敌傲慢!”

“我知道的。”

第二天,天气晴朗。齐军照例参加训练。奔袭千里远道而来的飞龙骑被皇帝下了特赦,可以休憩三天略作整休。

军营外围的百里沃野平原上,齐军步骑正在热火朝天地操练。步兵练阵战,骑兵练冲击,忙得不亦乐乎。马蹄扬起的滚滚烟尘已经飞上了半天,让朝霞的颜色也染成了一片黄。

李愬和薛平、徐韬骑着马出了军营,来到校场上的点将台边。楚彦已经等在这里了。

除了楚彦,倒也没有别地什么人。李愬光进和李愬光颜在远处的云梯台和战阵中指挥训练。

“来得挺早啊,李愬。”楚彦全身披挂骑在马上,对李愬唤道。“快来吧!”

要跟父亲的好友过招,李愬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硬了硬头破,拍马朝楚彦走去。薛平和徐韬则是在他背后给他打劲加油。

楚彦和李愬并马走到了一起。楚彦拔出自己的刀来。说道:“都使用自己最擅长的兵刃,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就跟战阵上拼杀一个样。不手软不留情。如果你能把我捅下马来就算赢。反之,如果我能砍掉你的头,也绝对不会只削胳膊。”

李愬愕然愣住:“楚彦大帅,这……不好吧?比试就比试好了,不要伤了人。”

“少废话,来吧!”楚彦说罢拍马就走,大声喝道,“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李愬还是有些犹豫,但这时四周已经有了一些人在围观,煞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二人。李愬一咬牙,只得挺起枪去追楚彦了。

二人跑到人少的校场中央了,楚彦勒回马来,举刀对着李愬:“小子,把我想象成你的杀父仇人吧,放马过来!”

李愬心中轻轻一颤,扬起铁枪摆出一个照门,却没有上前。

楚彦皱了一下眉头,突然暴喝一声策马就朝李愬冲杀而来。那柄煞雪长刀舞起一个寒光四射地圆弧,朝李愬凌空当头就砍了下来!

李愬眼疾手快,架起铁枪一挡,砰当一声火星四射,李愬整个人的身子都沉了一沉---楚彦好大的力道!

楚彦连声暴喝,不等刀势变缓横削一刀又劈过来,削向李愬地头顶。李愬飞快地一缩头,然后抡枪招架,又将楚彦的刀势化去,二人之间地距离也拉开了一些。

楚彦得势不饶人,接连唰唰唰的砍出了三刀,全都是力道十足角度刁钻直取要害。他果然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这一下李愬也集中了精神激起了斗志,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一场厮杀之中。自从从军以来,楚彦可以说是李愬遇到的最厉害的一个对手了。此时,他的战意也被挑了起来。

两员虎将如同两条厮斗的盘龙,在校场中央搅起若大的烟尘,砰当之声不绝于耳。围观的将士越来越多,时时还有人暴发出一阵大声的喝彩。

萧云鹤在帅帐中听闻到声音,走出来看一看状况。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是李愬和楚彦在比试武艺。不由得心头一笑。也一声不吭地站在远处看起热闹来。

楚彦一门心思猛攻疾取,非要逼出李愬的斗志、让他拿出真本事来。他的第一刀几乎都是夺命杀手锏,不容李愬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二人在校场中斗了四五十个回合,杀得不相伯仲精神倍涨。李愬始终还是有些放不开手脚。处处有所保留。反观楚彦,却像是搏命暴徒一样在把李愬往死里逼。

萧云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道:楚彦的用意也可谓是深刻。一来试验李愬武艺,二来对李愬来说也是一个厉炼和考验。四大元帅或老或死,总有一天要放下肩头担子。李愬是年轻一代将领中出类拔粹地。如果他能在武艺上胜过楚彦,至少会多了一些威信和说服力。

这个时候,李愬已经使完了一套药师枪法三十八路中的三十路。最后八招,却是不肯使出来。只是用一些零星的招式在和楚彦应付,始终处于守势。

萧云鹤看得清楚,对李愬的人品也多了一些赞赏。药师枪法最后八招,每招都是取敌性命的搏命招式。李愬不肯使出来用在楚彦身上,足以见得他这人虽然好勇斗狠,却也是个宅心仁厚的谦谦君子。

二人又斗了数十个回合仍然不分高下,杀气越涨。打得越发精彩纷呈。围观的将士们不停的叫好,气氛逐渐上扬。

萧云鹤却是非常地清楚,如果再打下去,楚彦肯定会输给年轻力壮的李愬。更何况。李愬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虽然楚彦一门心思想要逼李愬使出绝招真本事,可李愬根本就不上钩,一直只是跟他在忽悠着对打。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比试到这份上,也就够了。

萧云鹤骑了马出来,众将士自然大声拜见:“参见陛下!”

阵中打斗的楚彦和李愬也被这一声呼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停下手来,策马跑到皇帝身前来拜礼。

“二位爱卿免礼吧。”萧云鹤轻松的说道,“晨练就如此辛苦,没必要吧?保存体力,不要伤着。”

李愬和楚彦自然都明白皇帝的言下之意。于是都拱手拜道:“末将得令。”

“嗯。”萧云鹤饶有深意、颇为感激的对楚彦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对李愬说道,“不错。看来你有资格上阵与论莽热一战了。楚彦。你说呢?”

“有。”楚彦言简意赅。重重的说了一个字。

李愬不好意思地对楚彦拱手拜了一拜:“多谢楚彦大帅手下留情……末将多有得罪了。”

楚彦却是放声的哈哈大笑:“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我大齐真是将才辈出猛将如云,一代新人更胜旧人哪!”

众人都一起哈哈的大笑起来。

几天以后。萧云鹤收到了一份来自羌水流域的奏报。大将马勋和史敬奉,已经各率一支人马突破了黄河积石山与洮水一线,正在努力向飞流野泽进发。不过,这一路上吐蕃人都据险而守,兵力虽然不多,可是齐军仍然打得很辛苦。每推进一寸都要付出非常高昂地代价。

萧云鹤召集众将议事,对他们说了二路兵马前来支援的消息。众将都大受振奋。

考虑到交通不便等一些原因,萧云鹤估计,自己收到这些奏报的时候,史敬奉与马勋的兵马又已经有了新的进展了。如果顺利的话,他们现在应该都向前推进了不少。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会师飞流野泽,对赤松德赞的大军形成包围合击之势。

萧云鹤当机立断,主动向赤松德赞的大军发起挑战,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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