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儿想把手抽回来,男人却不允许。
看着男人那双充满乞求的黑眸,时玉儿的心似被刀绞一般。
最怕看到他露出这种眼神……比要她的命还难受。
实在不忍直视,便妥协了。
“我不收你的钱,只要半年后你让我走,我可以无条件配合当你的妻子。”
“好。”男人微笑。
“不早了,你先睡觉吧,今晚我在这里陪你。”
“不用,你回去休息。”
他都这样了,还在关心她。
时玉儿把手抽出来,回头吩咐:“魏龙先生,麻烦帮我加多一张病床。”
魏龙开门走进来,征求地看向韩爵之。
不等韩爵之说话,时玉儿冷着脸说:“你的人没有一个人信任我,没有一个人当我是女主人,经常对我以下犯上,批评教育我不懂做人。”
韩爵之听完就黑了脸,盯着魏龙微微眯着眼,“谁给你的权利?”
“少爷,我接受你的惩罚!”
魏龙觉得自己的末日到了。
时玉儿这小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参了他一笔,女人果然不能招惹。
韩爵之说:“以后玉儿的话就是我的话,她说什么你照做,如果你有异议,来跟我说。”
“少爷,我再也不敢了。”魏龙虚心道,以为主子就这么原谅了他。
没想到,韩爵之后面加了一句,“既然你那么会做人,回去也教我道德经怎么写。”
“少爷……”魏龙顿时煞白了脸。
“怎么?”
“是,我马上回去学道德经!”
魏龙光荣的退场。
时玉儿好奇道:“你让他学道德经做什么?”
“教他做人。”
“可是他的表情好像吃了屎一样。”
这个形容有点低俗,但很贴切。
韩爵之淡然道:“我的人武高文弱,对你不敬是我管教不严,我向你道歉。”
时玉儿白了他一眼,“不用你道歉,床你给不给我加?”
“这张床够大,上来。”
“……”
这张病床确实够大,病房嘛,五星级标准。
时玉儿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乖乖的钻上了他的床。
怕自己睡觉不安分会碰到他,时玉儿故意躺在很靠边的位置上。
韩爵之不知哪来的力气把她拉进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发丝。
“睡觉吧。”
“你抱着我不难受吗?”
时玉儿不敢动,怕不小心弄到他的胃部。
韩爵之闭上嘴,发出疲惫的声音,“你走了我才难受……”
时玉儿不敢再说话了。
这家伙,生个病还这么撩。
……
不知怎么回事,时玉儿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实,醒了很多次,每次睁开眼都能看到美男熟睡的容颜。
最后一次醒过来时,天亮了。
时玉儿趁男人没有睡醒,偷偷地亲了一下他的唇,然后起床洗漱。
心情莫名愉悦,刷着牙还不忘哼小曲儿,心思飘飘然。
洗漱完毕,转身开门。
一睹厚实的肉墙堵在眼前,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手把他推开,“你想吓死我啊!”
一时间忘了他还是个病患,男人身体重心不稳,身体失控往后倾倒。
时玉儿眼疾手快,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将他用力地带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