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镜城。
某个地下密室。
烛火点点,光辉灿灿。一个人影盘坐在四面无人的石室之内,双膝之间摆置着一部翻开至一半的书籍。此人戴着面具,唯一显露的左眼微微闭着,两只手轻轻地摆放在两膝的正上方,突然之间,两手一动,交叉着旋转起来,动作极快,甩出一连串的残影,然后猛地往左右两侧震起,室内烛火猛地一摇,尽数熄灭,黑暗如潮水一般吞噬了整个空间,什么也看不到。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烛火再次亮起,却是那个面具人将室内的灯烛一一点燃了,之后,他翻了翻书,认真地研究起上边的内容来,心道:
“这部手抄的《冰寒玄机陌》,确实有点问题,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问题仅有那么几处,却也影响颇深。看来,还是得将宁玥滢擒来,这丫头也是狡猾,竟将原著七页撕掉,而且背下了全文,真是有一手。如此一来,她就成了一部活的《冰寒玄机陌》。只怕,她也已经练了此套功法,就不知练到了何种程度。他日,一旦逼得功法原文,这人必须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碎迟镜将书合起,熄灭灯火,离开了密室。
……
“喂,快点将我的穴道!”
某个客栈,房间里,乔玲霜被秦禾宇狠狠地扔在,动弹不得,只得大叫大嚷。
秦禾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着一只脚,踏在身前的桌面上,一脸的淫邪之状,道:“霜儿,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女人,我想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就别叫了,等我心情大悦的时候,自然会将你穴道。”
乔玲霜恶狠狠地瞪着秦禾宇,锁着眉头,道:“你这个淫、贼,到底想怎么样?”
秦禾宇一脸自得,道:“霜儿,我可一直惦记着你的滋味呢,一年许未见,可不知你的滋味变了没有?”
说着,起身走了过来,手掌一伸,在她脸上摸了摸,笑道:“怎么,我这么惦记着你,你就不曾想过我一下吗?”
“谁要想着你这个色、狼了?”乔玲霜将眼睛撇过一边,一脸的恼状。
秦禾宇笑了笑,在她的身旁躺下来,道:“色、狼?没错,我是色、狼,尤其是对你,我真想变成一只狼,把你整个人都吃了!对了,那个叫景尧的小子,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啊?呵呵,有朝一日,他若是让我再碰到,我一定会给他颜色瞧瞧,竟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真是找死!”
乔玲霜怒道:“你别胡说,我与他,不过只是一般的师兄妹关系而已,一起执行任务,他对我略微有点照顾,那也再正常不过,哪是你说的这样?”
“怎么,怕我把他杀了?”秦禾宇将脸凑到她的脸前,眼睛里阴光闪闪,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邪邪的淫、笑,“你越是在意他,我就越想杀掉他。”
“快把我的穴道给解了!”乔玲霜不想跟他扯这样的话题,恼着眼色,瞪着眼前的这个男子,重新回到最初的话题上。
“我就不解,看你能将我怎样?”说着,秦禾宇毫不客气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挪到她的唇上,又是一口,细细寻味,“嗯,味道还是那么的诱人,香甜可口,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
乔玲霜一脸羞红,带着怒意,却又无可奈何。
“在你离开后,我又碰了几个女人,大概五六个吧,但是,却再也找不到与你在一起的那种感觉。”秦禾宇毫不掩饰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脸上神态轻浮,“后来,我终于发觉,世间虽然女人无数,但是,有些女人却是谁也取代不了的,比如你,果然是世间仅此一个、而再无第二。”
乔玲霜哼了一声,冷冷道:“如果我没有忘记,你最喜欢的女人,应该是你那个如花似玉的表妹吧?”
秦禾宇忽然一把将她压到,笑着一张脸,道:“她?她怎么能与你相比?霜儿,我还是更喜欢你。”
“呸,你是因为得不到她,所以才会这样说的吧?”乔玲霜对秦禾宇一点也不客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天生的疯子,满心病态,专干一些不伦不类之事,世间怎会有你这样的人?”
“世间怎么就不能有我这样的人?”秦禾宇并不生气,反是笑意更烈,一只手,在的这个女子身上,一阵乱抚,“既然你说我是疯子,是病态,那么,我就发疯给你瞧、病态给你看!”
“你、你……”
乔玲霜面露惶恐之色。
“霜儿,不怕,我们以前不是经常如此嘛,等我帮你找回了感觉,嘿嘿嘿,一定会让你醉生醉死、欲罢不能的,来吧!”说话之间,秦禾宇的两只魔爪已经将她身上的衣物撕了个粉碎,露出凸翘有致的一片雪白,然后二话不说,就在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上一阵狂吻,之后更是……
的床,随着一阵猛晃。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
北崖山。
又过了几日,宁玥言的记忆没有任何恢复,依然像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乖巧听话,一脸天真,性格倒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这让宁玥滢很是欣喜。
“宁,玥,言。这是你的名字。”
宁玥滢提着毛笔,一笔一划地在雪白的纸张上写下了这三个字,然后拿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教他写着他的名字,大概教了十遍,宁玥言终于可以自己提笔、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地写了出来,练了几遍后,写出的字迹竟与宁玥滢的一模一样。换是谁都看不出来,纸张上的字,哪些的宁玥滢写的,哪些是宁玥言写的。
“你们两个,还真是亲的姐弟,连字都写得一模一样。”一旁的蝶雨拿起纸张,惊讶地看了看上面的字,却也分辨不出来二人字迹的差别。
“我教的,当然一样了。”
宁玥滢一脸喜滋滋地道。
“小言,让蝶雨姐姐也来教你写几个字。”蝶雨说着,拿了一张干净的白纸,提起毛笔,灰灰洒洒地写下了宁玥言的名字,显然,她的字迹与宁玥滢的差别很大,而且风格不同,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小言静静地望着纸上的那几个字,两颗明亮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在细细地打量着,那种认真、专注,达到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极致。
“来,跟着我写。”
蝶雨将笔交到他的手上,然后握住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在纸张上勾勒出了他的名字,教了一遍之后,再教四遍,这才让他自己提笔,试着写一写。
然而,笔落字成之后,宁玥滢与蝶雨相互看了一眼,皆是一惊:小言的字,竟与蝶雨的一模一样!
“小言,你按我刚刚教你的笔迹,再写一遍看看。”宁玥滢让弟弟再写一遍自己所教的笔迹。
小言很是听话,提笔写了,分毫不差地写出了宁玥滢的笔迹。
“你弟弟的模仿能力,还真是惊人!”蝶雨惊得嘴巴有点合不拢来。
自然,宁玥滢也是十分吃惊。
“姐姐,我、我有点头疼。”忽然,小言放下笔,伸手摸了摸一下自己的额头。
宁玥滢听了,赶紧将他扶住,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忽然发觉他的额头有点滚烫,当即抬头对蝶雨道:“小言好像发烧了。”
蝶雨也在他头上摸了摸,确实很烫,道:“玥滢,你先扶他到躺着,我去给他拿点药。”
说着,便匆匆地出去了。
宁玥滢一把将小言抱起,抱到了,一脸关心地道:“小言,你先躺一下,蝶雨姐姐已经去给你抓药了,一会就回来,等服了药,头就不疼了。”
“嗯。”小言躺在,看着姐姐,点了点头。
宁玥滢心疼着摸着他的脸,道:“小言真乖!”
她想起了小时候,弟弟一直都很听话,可以说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为乖巧的孩子了。
“姐姐,我的头,越来越疼了。”小言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流露出了一种渐渐痛苦的神色。
宁玥滢很是担心,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又滚烫了一些,不禁心惊:
怎么会这样?
“啊,姐姐,疼,头好疼!”陡然间,小言忽然抓住自己的脑袋,在打起滚来,大颗大颗的汗水滚落下来。
宁玥滢见状,心急如焚,一把将他抱入怀中,紧紧地抱着,道:“姐姐这就带你去找蝶雨姐姐,她一定有可以治好你头疼的药,不要怕。”
说着,便抱着他往屋外去了。
“滢儿,小心!”
却在这时,刚出房间的门,徐然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跟着身体被地撞了一下,宁玥滢一点防备也没有,身体一飘,当即从石阶上摔了下来。
她迅速爬起身来,心中牵挂小言的安危,抬头一看,却见石阶上、屋檐下,徐然一把将小言顶在墙上,一把焰火一般的气剑从徐然右肩的臂膀上刺透而出,血液如泉水一般急涌而出。
这一瞬,她呆住了。
一脸的不可置信!
蝶雨带药赶了回来,刚一入院,便看见了这一幕,不禁愣了一下。
徐然忍住剧痛,咬咬牙齿,略微犹豫了一会,左拳抬起,对着红着双眼、面色有几分狰狞宁玥言,就是一拳轰了过去,当即将他打晕了过去,那柄刺穿他臂膀的剑,也随着如烟消散。
“徐然!”宁玥滢反应过来,心中惶惶,面色苍白,当即飞身冲上,将将要倒下的徐然扶住,揽在怀中。与此同时,一手按在他的伤口上,那玉般皎洁的手一下就红了一片,沾满了血。
雪白的一身衣,也染红了一大片。
蝶雨迅速过来,急着面孔,锁着眉头,蹲子,察看小言的状况,只见他躺在地面,两眼闭着,一脸平静,已然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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