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已经了初春。
可是,到处还是可以看到积雪。
乔玲霜、景尧、萧正楠三人一直在追寻宁玥滢的踪迹,却一无斩获。
这个宁玥滢,就像是蒸发了一样!
山中的路,弯弯曲曲,积雪已经融化了不少,树木已经露出了头来,上边的白雪这里一点、那里一点。
萧正楠那日看到宁玥滢被扯入了虚空之中,后来就不知下落,他们曾找到过旋霜云的彭沧离等人,但彭沧离并不承认徐然来找过他们。他们去了一趟旋霜云,却没有进去,只是在附近打探消息而已,然旋霜云消息把得,致使他们一无所获。在附近兜了几日,见没有什么收获,只好撤离,到别的地方找,以至找到了现在,依然毫无线索,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了。
“宁玥滢就这么不见了吗?”
景尧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从包袱里翻出了三个烧饼,分给乔玲霜与萧正楠一人一个,自己则拿了一个,咬了一口,然后“咕咚咕咚”地喝下了一口水。
“听说之前有几伙人接连蜂拥而入夙裕镇,也不知这些人哪里来的消息,不过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白白来了一趟。”萧正楠接过烧饼,靠在道旁的一棵树上,用手撕下一块烧饼,放入口中嚼了嚼,“追寻宁玥滢至今,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吧?本来以为只是十几天的事情,却没想到一追追了这么久,而且连续几次被她跑掉,现在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找着,唉……”
叹气中,带着几分沮丧。
乔玲霜慢慢吃着烧饼,除了她还存在着动力,其他二人看样子多多少少都是有几分泄气了。
“霜儿,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呵呵,真是好久不见了。”却在这时,对面的道上,走出了一个高高的人影来,话语中带着一种玩味的笑。
“什么人?”景尧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来者不善,当即拔出宝剑,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落在乔玲霜的左边,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来人的方向,却见一个满脸邪笑的男子走了过来,手上抓着一壶酒,步伐有点歪斜,仿佛是喝醉了。
“秦禾宇?”乔玲霜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
秦禾宇醉眼迷离,望着乔玲霜,嘿嘿一笑,醉意熏熏地道:“霜儿,你居然还认得我啊,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看来,在你心中,还是有我啊,呵呵。”
“这家伙就是月镜城的副城主,秦禾宇?”萧正楠听见乔玲霜道出对方的名字,不禁一惊,一手扔掉没有吃完的烧饼,也当即拔出了剑来。
看到对方一个个拔剑,气势陡然紧张起来,秦禾宇停下脚步,稍稍打量了一下他们几人,哈哈一笑,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也想杀我?”
萧正楠正着脸色,厉声道:“你们月镜城上次攻打我们焚遥门的这笔账,我们至今都还没有上门去跟你们算呢,哼,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月镜城的副城主,好,很好!今天,就让我取了你的项上人头,以祭奠我们死去的那些兄弟!”
“没错,秦禾宇,你的罪行我早就有所耳闻,叛城投敌,还杀了自己的姑父,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就你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况是碰上了我们!”景尧也义愤填膺地道。
“霜儿,你是不是也想杀我啊?”秦禾宇揭开瓶盖,大口地喝了一口酒,然后擦擦嘴巴,没心没肺地笑着,目光却在乔玲霜那凸起有致、风味无穷的胸上贼贼地瞄了几眼,“真是十分怀念一年前的那种快乐时光啊,要不,我们重来一次,好好回味回味当初的那一种销魂,怎样?”
“秦禾宇,你别胡说八道,我与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是我们焚遥门的仇敌,我当然也要杀你!”乔玲霜自然不想让景尧与萧正楠知道她曾经与秦禾宇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当即矢口否认。可是,她的脸,却还是羞羞地红了一下。
“哎呀呀,害羞了?”看到乔玲霜略微羞红的脸蛋,秦禾宇露出一脸的坏笑,“记得当初,你可是开放得很呢,怎么才一年不见,就又会害羞起来了?哦,我知道了,是因为太久没有那个了是吧,没关系,就让本副城主好好地一下,定能让你重新体验到那种欲生的销魂感,哈哈哈!”
“无耻!”
乔玲霜又羞又怒,身形一动,一记“望九天”即刻飞了出去。
“轰!”
秦禾宇刚刚所站的地方,登时轰隆炸开,地裂石飞,土翻砂滚,还有一层高高、如烟如雾的浓浓灰尘,扬扬而起,在空气里弥漫着。
乔玲霜的这一记“望九天”,发得突然,而且威力也比以前强了好几倍,被这样的力量击中,不死也残。
“好!”见得尘烟滚滚,想必那家伙已经被炸得死无全尸、血肉横飞了吧,景尧喜从心来,当即拍手,一脸高兴,“乔师妹,干得好!”
乔玲霜并不敢轻敌,依然保持着谨慎,心中忐忑,但见烟尘渐散,却不见那人尸首,脸色不禁凝重起来。
“哈哈哈,霜儿,你果然还是不留情面啊,一见面就下这么重的手,看来,你当真是想置我于死地啊,幸好我闪避得快,不然,此刻的我,不死也得残了。”一声大笑在周边响起,然后一个身影从道旁的一棵树上跳了下来,落在大道中央,正是秦禾宇。
原来,刚才一击,他反应神速,身影一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晃到了道旁最近的一棵树上,成功避开了乔玲霜的那一记“望九天”,由于动作比较快,竟是没人注意到他是躲开了。
“不愧是月镜城的副城主,能耐不小嘛!”萧正楠瞥了秦禾宇一眼,道。
“哼,本事确实是有,不过,只要我们三个联起手来,就不信他还能跑得掉!”景尧用眼神与乔玲霜、萧正楠做了一个短暂的交流,暗自点了点头。
“上!”
萧正楠第一个冲在前面。
景尧、乔玲霜则分在两侧,立即跟上,分别从三个方向包抄攻袭秦禾宇。
一声冷笑,秦禾宇抽出了随身带的旋叶刀,一脸的不以为然,等到对方攻到身前的时候,才终于动手,与三人混战在一起,带着几分酒后的醉意,洋洋洒洒地舞动着手中的兵刃,来一剑挡一剑,来两剑挡一双,防御体系竟是滴水不漏,有种泼水不进的架势。然而,他并不是一味的防守,只是守了一下,便发起了潮水般的反攻,招招狠辣、刚猛,尤其是对景尧与萧正楠二人,可谓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奔着夺取他们的性命去的,没有丝毫的留情。对于乔玲霜,他的招式倒是温和了很多,面对三人的夹攻,他的招式在温和与狠辣之间来回切换,竟是游刃有余,控制自如,没有丝毫的破绽。
终于,秦禾宇眸光一闪,掠过一丝狡黠,忽然的一招,掀飞了左边的景尧,跟着凶狠地一撞,撞开了正前方的萧正楠,然后带着一丝狞笑,接连化解乔玲霜的攻击,身形一变,跃到她的身后,手指一点,封住了她的穴道,当即将她扛到了肩上,哈哈大笑数声,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乔师妹!”
景尧与萧正楠立刻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见得秦禾宇一把将乔玲霜掳走了,无不心中焦急,怒气填胸,各自捡起掉落的武器,顺着笑声消失的方向,一脸愤然地追了过去。
……
北崖山。
这已经是宁玥言服了彼岸神丹后的第三日,却依然如植物人一般,没有任何恢复记忆、回归正常的迹象。
宁玥滢一直不离左右地陪在弟弟身边,握着他的手,将他小时候的事情一遍遍地跟他说着,希望对他的记忆恢复有所帮助。说到一些开心事情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地笑,说到一些伤心事情的时候,她也会控制不住自己,流下了泪水。可是,说了不知多少遍,把可以回忆的都回忆完了,重复了一次次,宁玥言却依然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安静得只剩略微的呼吸声息。
看到弟弟这个样子,她不禁潸然泪下,伤心地哭成了一只小花猫。
徐然将她揽在怀里,安慰道:“滢儿,相信小言,他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宁玥滢伤心地徐然的怀里,将泪水抹在他的衣服上,哽咽道:“如果他恢复不过来,那、那该怎么办?我、我不想看到他一辈子都这、这么躺着,他才十三岁,未来的路还那么长,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呜呜呜……”
徐然只是拥抱着她,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任她哭泣,任她流泪,泪水湿透了他的衣服。或许,只有这样的方式,才可以让她稍稍觉得好受一些。
“爹,小言的失忆,就连彼岸神丹都治不好了吗?”房间之外,蝶雨与崖主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他们父女之前虽吵了一架,但只要不谈及婚约之事,二人关系倒是和以往没什么差别。
崖主吸了口气,缓缓吐出,道:“他这状况,我还真是从没见过,不过,彼岸神丹的效果还是显而易见的,至少把那个忘抑的记忆给暂时消除了,不然,会更加麻烦。”
“也是。”蝶雨抿了一下嘴角,“不过,如果小言一直这样下去,那和活死人也没什么差别了,爹,你得想想办法,可不能让小言就这么躺下去了。你看看玥滢,那么伤心,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弟弟,老天却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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