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护士不好回答安绯音。她要自己的名字。肯定不是嘉奖自己的。万一一状告到上面去了。也够自己头疼得了。但是又不能不理她。眼看着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了。
只好聪明的选择了沉默。沒有立即回话。虽然不清楚眼前的女人什么來头。但是真要吵起來。自己肯定是劣势。
左恒从床上下來了。正色道:“绯音。闹什么。”
“我闹什么。连个名字都不能问了。”安绯音很无辜。明明是对方的态度先不好。自己才会动气的。“按铃之后四分二十八秒才过來。要是需要急救。四分半钟。人都死透了还來干什么。这就是你们医院的态度。女生文学而且病人沒有权利要求换病房吗。还是你做不了主。”
护士应该有二十七八岁了。只是脸上有一片黄褐斑所以要显得更老一些。听完安绯音说得这么一段话。也知道这女人是要找自己麻烦了。
左恒站在床边。什么叫‘人都死透了’。这家伙还真是百无禁忌。他现在还不宜走动。何况手背上还挂着点滴。“冬天又不需要开空调。别为难她了。”
安绯音不得不回头看了左恒一眼。这人怎么帮着别人说话都不帮自己。一看左恒站在床边。赶紧过來扶他。“你怎么下床來了。快躺上去。。”
扶着左恒坐回床上。安绯音站回到护士的面前继续说道:“我刚刚过來的时候经过护士站。这里距离护士站不到二十米。不需要半分钟的路程。你却用了四分多钟。剩下那四分钟都用來做准备了吗。可我看你怎么像是空手过來的。”
护士的眼神有点闪烁。她看见急救铃亮的时候。确实拖延了一下。这块区域沒有重病的患者。而且自己还要配药查房上午忙得脚不沾地。才会來得晚一点。刚刚的语气也不太好。可能激怒了对方。又被对方抓到了把柄。正在思索着要不要找护士长出面帮自己脱身。就听见男人说:“你先去忙吧。这边沒什么事。女生文学”
护士闻言。点了点头就赶紧带上门离开了。现在的病人娇贵的很。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
安绯音虽然沒有阻止护士离开。但是明显不开心。气得脸都鼓了起來。
左恒靠坐在床上。打趣道:“你还数了她晚來了多少时间啊。”
安绯音沒有回答。看都不看左恒一眼。
左恒看见安绯音手腕上有一个黑色的电子表。也就不再追问这个问題了。“过來。”
还是不搭理左恒也不说话。只是心里却在咆哮。本小姐听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跑來你身边。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现在竟然帮着个外人一句话都不帮自己。还为别人开脱。
左恒叹了口气。“别人工作很辛苦。你來之前。她都來这病房两次了。还有很多别的病房需要照顾呢。你要体谅别人的工作。过來。”左恒对着安绯音伸出了手。安绯音却是不听。连头都不扭一下。
想起在夜色撩人门口遇到了骚.扰金莹莹的秃顶男人。安绯音看不顺眼都是说打就打。云峰还被打到求饶了呢。让她在一个护士面前吃瘪。确实不是安绯音的风格。
左恒一掀被子。就准备下床。
“你要干什么。女生文学”安绯音虽然沒有正眼看左恒。但眼角还是看到了左恒的动作。赶紧问了一句。
左恒作势就要拔掉手背上的针头。“竟然你不过來。我只有过去了。”
安绯音上前两步按住左恒的手。就算过來了。却还是先重重地哼了一声。
“多大点事。不开空调不就行了。”左恒拉着安绯音坐在床边。捏着她的手微微用了点力。
“这两天大降温。这么薄的被子。就算白天沒什么。晚上冻得也难受啊。”安绯音对床上的被子嫌弃万分。却还是伸手过來帮左恒盖好。
。刚刚也听到她说‘病人输液需要保暖’。原來‘开空调’竟也是为自己考虑的。
安绯音继续说道:“而且本來就是她失职在先嘛。态度那么恶劣。还叫我大姐。明明她比我老多了好不好。”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谁让你胡來。按急救铃让护士给你开空调。”
“照顾病人本來就是他们的分内事。而且急救铃本來就是病人需要就可以用的。”安绯音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一脸不服的表情。
左恒想起安绯音之前住院的时候。李绾上下打点。都是院长鞍前马后。就算是在医院。。别说按个急救铃了。就是把整个医院里的医生都叫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你还只帮她都不帮我。明明是她不对。”这么说完。安绯音的声音竟然小了些。
左恒仔细一看。才发觉安绯音的脸上似乎有些许委屈。赶紧搂着安绯音。“好了。不说这件事了。”
“为什么不说。要说清楚。”安绯音拍开左恒的手。脊背笔直。一脸倔强。“不过才照顾了你两天的护士。你就护着她…”
左恒有点头晕。这是一场因空调遥控器引起的口舌之战啊。按着安绯音的脑袋。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乖。不说这件事了。。”
额头上的吻。代表着他的怜惜、疼爱以及尊重。
安绯音瞪了左恒一眼也不说话了。只稍微愣了两秒干脆站起來就往门口走。
“去哪里。”左恒直起了腰。感觉今天一天的运动量就大过之前三天的运动量了。连伤口都隐约有点疼了。
安绯音回头看了左恒一眼。故意哼了一声。尾音拖得极长。拉开门就出去了。
看着随意放在一边的双肩背包。左恒知道。安绯音绝对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离开的。便耐心地等了起來。
左恒手上沒有手机也沒有钟表。还真不知道现在几点。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等了很长一段时间。安绯音还是沒有回來。正在他等不及想再次拔掉针头的时候。安绯音也沒有敲门。推着一个轮椅就进來了。
左恒觉得奇怪。推轮椅进來干什么。
“上來吧。”安绯音将轮椅放在床边。将床头上的吊瓶挂到了轮椅上。就等着左恒移步了。
上次见面就是不欢而散的。刚刚她也不那么高兴。左恒想着还是不要再惹她不高兴比较好。也沒有多问就坐上了轮椅。
左恒三十一年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坐轮椅呢。这次受得伤其实还不至于两步路都不能走了。。从医院长长的走廊里穿过。这种感觉很奇妙。
安绯音推着左恒上了电梯。直接按了住院部的最高一层。等推开门的时候。左恒才知道。这里也是一间病房。
只是。它是一间豪华病房。
二室一厅。比一般的三口之家还要宽敞。窗户开着。外面正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有风夹着雨吹了进來。
这里应该是才打扫过。因为客厅的桌子上还有水迹沒有擦干。房间里铺着绒黄色的地毯。进门就是客厅。往里走才是卧室。卧室旁边就是卫生间了。
左恒跟医院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虽然知道医院里总有那么几间特别一点的病房。但是今天还是第一次踏进來。
卧室里的床很大。比一般的双人床还要大一些。就算是站在远处看着。也知道这张床肯定很柔软。
“本來还有一间更大的病房。可是里面已经住人了。所以只能先安排这一间了。”安绯音将开门的房卡随手放在床头柜上。背上的双肩包扔在了床边的沙发上。开灯关窗户。拉上窗帘。这才终于开了立式空调。
等到回头准备扶左恒到床上的时候。左恒已经站起來了。“快躺着吧。小心伤口。”
左恒叹了口气。也只好躺在了这张柔软的床上了。其实他不喜欢软床。铁板床睡久了。再睡软床。总觉得会腰酸。“用得着这么麻烦吗。又住不了几天。”
安绯音听完这句话脸一沉。“你受的可是枪伤。你还打算明天就出院吗。”
左恒当然沒打算明天出院。他说的是过不了几天会出院。但是也沒有再次强调了。
现在伤口还沒有愈合。出院也不太可能。
两人还沒说几句。病房门就被敲响了。“请进。”
进來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身后跟了一个年轻的医生。中年男人也不寒暄。直接开口问道。“这里行吗。”
左恒想着这个人肯定就是安排这一切的人了。不然一套流程下來。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找到这么好的病房。
安绯音点了点头。也沒有说话。倒是左恒开口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等会再给你们安排一个护士。有事就找她。”中年男人带着银边的镜框眼睛。金属边框折射着冷光。显得人很不近人情。
“好。”安绯音点了头。“不要刚刚那个护士。找个年轻漂亮的。”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见沒什么事了。推说自己还有点事。便又迅速地离开了。
年轻的那个医生。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眼里满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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