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真的请你相信我,你在我的心中就是最好的朋友,我非常的珍惜这份友谊,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
如果决心冲开心中挣扎终可以报答,现在我就撕心裂肺的向你道歉,如果你还不解气的话,你还可以。。。”
李元芳却是直接打断了我的话,“阿亮,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教我坚毅的望着岛国大片的前路,叮嘱我精疲力尽也不应放弃,是我应该向你道歉,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
李元芳面红耳赤的把脸向朱戈亮伸过去,“阿亮,我真的是感觉到不好意思了啊,我的脑子好像是突然被门板踢成了脑震荡,所以才会说出来那样不着调的话,爱意宽大是无限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如果你愿意,那你就狠狠的抽我一巴掌吧。。。”
“元芳,好了,好了,开开心心不要苦恼自缚,只要懂得男人的胸襟好像是深海,你能够自己把误会解开了就好,可能这件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看着李元芳把脸嗷嗷叫着往前凑,我在感动之余又忍不住的有些哭笑不得。
“我这就是吊死鬼打粉插花的死不要脸,我这就是孝悌忠信礼义谦的无耻下流,我这就是屎壳郎打哈欠的一张臭嘴!
大人不记小人过的阿亮,你这就算是不怪我了哦?那个,难道说你真的是不好意思打?这可是你自己推三阻四不打的啊,咱们今天就算是扯平了,你以后可不能再怪我不够意思了啊。
呵呵,面朝大海春暖花会开,如果你曾经历过冬天的西北风,那么你就肯定会拥有春色烂漫!
真理始终都和我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我可是将心比心的告诉你啊,只要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啊。。。”李元芳为了自己将计就计的就坡下驴,真心实意的感觉到有些得意洋洋。
看见我只顾着整理已经抄完的作业本,李元芳神经兮兮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嘿嘿,阿亮,你知道刚才我去办公室的时候,听到老师在一起说什么事情了吗?”
“什、什么事情!”我禁不住就是一阵阵的心慌意乱,难道说甄宓已经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了?
“嗯,你还记得那个石杵吗?”李元芳好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神色,而且也难得是有这么郑重其事的时候。
“当然记得啊!那个弼马温!啊!”我突然又想起来了刚才的那个梦,恨不得能够狠狠地掐李元芳一把,看看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我下意识的翻了翻朱戈亮的日记,这个石杵从小就和爷爷一起相依为命,一间破草房里堆满了捡回来的垃圾。
石杵曾经是散打培训班的高手,尤其猴拳打的是出神入化,自诩是斗战胜佛在世,而我们见面都叫他弼马温。
这个石杵却也是从来不生气,而且没有事就和我们讲弼马温的故事,但是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最喜欢讲的那个故事里面,居然真的是没有孙悟空的什么事。
这个故事也是西游记里面的一段,石杵每一次说起来的时候,也是像猴子一样的上蹿下跳。。。
牛气冲冲,气冲霄汉,气不过说不了,气急败坏的托塔天王抡过刀来,望着孙猴子急赤白脸的就要砍。
早有那哪吒三太子赶上前去,噼里啪啦的用斩妖剑架住叫道,“父王且请息怒。”
天王大惊失色,不知所措的问哪吒道,“孩儿,你以剑架住我刀,有何话说?”
哪吒知道天王是个小心眼子,急忙是弃剑叩头道,“父王,你原来是有个女儿在下界哩。”
天王道,“三胖子,我只生了你姊妹四个,你妹妹永远只能在家吃奶了,哪里还有个什么女儿哩?”
哪吒道,“父王这就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个女儿原来还是个妖精,三百年前成了人形,在灵山偷食了如来的香花宝烛,如来差我父子领着天兵将她拿住。。。”
“拿住她的时候,如果按照如来的吩咐就应该直接打死,可是那个多管闲事的观音菩萨却说了,‘积水养鱼终不钓、深山喂鹿望长生!’所以,我们当时就只能是饶了她的性命。”
“她因为积此恩念,就拜父王为父、拜孩儿为兄,也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就在下方供设了牌位,五体投地的侍奉香火。”
“不想她现在又是兴风作浪,想要用作风问题陷害唐僧同志的清白,不料却又被孙行者搜寻到了巢穴之中,把家祭无忘告乃翁的牌位拿过来,就作为由头在玉皇大帝那里告了咱们的御状。”
“此乃是拼爹之恩女,非是我同胞之亲妹也。。。”
噫!老子见儿子以剑架刀,如果自己感觉到是天地君亲师,那就应该是劈头盖脸的喝退,怎么天王反而是大惊失色?
原来天王生此子的时候,他的左手掌上有个“哪”字,右手掌上有个“吒”字,故名哪吒。
这个三太子在三岁的时候,就敢下海洗澡,闯祸踏倒了水晶宫,而且还捉了一条蛟龙要抽筋做成腰带。
天王知道,恐生后患,欲杀之。
哪吒愤怒至极,将刀在手,割肉还母,剔骨还父,还了父精母血之后,一点灵魂却径自到西方极乐世界告佛。
如来佛祖正在与众菩萨研究着八大菜系,只闻得幢幡宝盖上有人叫道,“胖老头救命!”
如来用慧眼一看,就知道是哪吒之三魂七魄,即将碧藕为骨,荷叶为衣,念动了起死回生的真言,哪吒遂又得了性命。
哪吒运用神力,法降九十六洞妖魔,神通广大的红极一时,后来就要欺师灭祖的六亲不认,想要杀天王以报那剔骨之仇。
天王无奈,也去求告我佛如来。
如来以‘和’为‘尚’,赐给他一座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那塔上层层有佛,艳艳光明。
让哪吒从此就以佛为父,家和万事兴的消释了冤仇。
所以后来他被称为托塔李天王者,也就在此。
今日天王因为是放假在家,闲来无事没有想起来托着那佛塔,恐怕哪吒突然有报仇之意,故而是吓的大惊失色。
天王闻言只能是扔了刀,却即转身回手,先向塔座上取了黄金宝塔,轻轻松松的托在手间,然后才故作悚然惊讶道,“孩儿啊,我实在是忘了这件事情,那个妖孽叫做什么名字?”
哪吒道,“她有三个名字------以她的本身出处,唤做金鼻白毛老鼠精;因为偷吃佛祖香花宝烛,改名唤做半截观音;当日饶她下界竟然又改了个名字,唤做地涌夫人是也。。。”
“靠!这玩意没有事就改名字,不就是想给户籍警找麻烦嘛!我看还是去把她擒了来吧!嘿嘿,好长时间没有去灵山打牙祭了,这一次咱们倒是有了个借口。。。”
却说那托塔李天王和哪吒父子,擒了金鼻白毛老鼠精回灵山交差,方才行至灵山脚下。。。
只见那灵鹫峰山聚霞彩,极乐世界汇集祥云。金龙稳卧,玉虎安然。乌兔任随来往,龟蛇凭汝盘旋。
丹凤青鸾情爽爽,玄猿白鹿意怡怡。八节奇花,四时仙果。乔松古桧,翠柏修篁。五色梅时开时结,万年桃时熟时新。千果千花争秀,一天瑞霭纷纭。
此时灵山诸神已经是酒足饭饱,等到净坛使者把剩菜剩饭撤走,就在佛前昏昏欲睡的听讲因果。
托塔李天王和哪吒父子欲上灵山,却被那揭谛拦着询问为何事而来。
托塔李天王郑重其事的从如意黄金宝塔中,放出了千娇百媚的金鼻白毛老鼠精,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添油加醋的叙述一番,言毕就欲以此为借口往见如来佛祖,想要浑水摸鱼的弄些东坡肘子尝尝鲜。。。
那老奸巨猾的揭谛却不吃这套,轻轻的挥了挥手,嘿嘿笑道,“此事已成,尔等速速归去!”
那托塔李天王和哪吒父子悻悻而回,那揭谛却对金鼻白毛老鼠精斥责一番,“汝下仙界已经是有三百年了吧,区区一个只会念紧箍咒的胖和尚都搞不定,你说你还有何面目回至灵山?”
金鼻白毛老鼠精却是羞羞答答的辨解,“白天不懂夜的黑,我的柔情你和那个孙猴子永远不懂!”
那揭谛却仍然是不吃这套,嘿嘿笑道,“世间哪有真情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这个痴心妄想着爱情的夯货,如果想要就直接推倒不就完了吗?还是给我滚回去吧!”
说完那揭谛就是怒气冲冲的一脚飞踹,直接把这个金鼻白毛老鼠精,又实实在在的踢下了东胜神洲。。。
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结果,只不过从那以后,石杵反正是又多了个绰号------锦毛鼠!
一目十行的把日记本翻到这里,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在半梦半醒,我就不由得是笑了笑,“哈哈,真的还记得啊,不就是初三的时候因为没有钱,后来被学校勒令退学的那个石杵吗?以前咱们还一起去海边捡贝壳卖钱,你不是说有时间去看看他的吗,你最近去了没有啊。。。”
“对,就是他!现在也不用去了!我还是接着给你说啊,街坊四邻觉着他可怜,有钱的就给他凑了些银行卡,有打印机的给他弄了个驾驶证,铁匠给他手工打造了车架子,鞋匠给他缝了一条碎牛皮的安全带,石杵就这样当起了黑车司机。”
这尼玛就是马路杀手啊,我一边琢磨着‘不用去了’是什么意思,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李元芳讲故事。
据说,石杵开着一辆最破的普桑,变速箱已经老掉了牙,98年的发动机大修过七次,叮当乱响的档位非常难挂,挡风玻璃贴着一排褪色的标点符号,底盘调的离地三尺高,就为了方便走城乡结合部的烂路。
昨天晚上,也就是石杵开黑车的第三天,他在大排档吃过晚饭之后,想着远亲近邻不能出城的警告,就停在长途汽车站附近打瞌睡。
别的黑车都是等在出站口主动揽活儿,但是这个石杵跑车绝对是全凭心情,而且有些时候不是美女还不想废话,这会儿他因为年纪小有点困了,所以就更是不乐意去凑那个热闹了。
石杵正在迷迷糊糊呢,忽然听到有人在咣咣咣的敲车顶,抬头一看,原来是个五十岁左右满嘴黑牙黑屎的男人,头趴在车窗里对着自己说,“小伙子,走不走?”
“去哪儿?”石杵有些不高兴的问了一句,担心他把自己的车顶敲烂了,这可是砸了好几个广告牌才凑出来的铁皮。
“伟大镇。”大黑牙笑眯眯的看着石杵。
“一百块。”石杵看了看微型地图就信口开河,伟大镇距离这儿不过十公里,但是五里沟正在进行着道路拓宽工程,还有七上八下的交道口立交桥,所以晚上这里的路非常难走。
“便宜点,以后还会坐你的车嘛。”大黄牙掏出了一盒烟,弹出一支递给了石杵,普普通通的红塔山。
石杵接了烟就夹在了耳朵上,准备回去孝敬隔壁的李大爷,“呵呵,大哥,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我一定给你算便宜,你也知道这条路太难走了,这真的已经是最低价了,搞不好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跑到那里。”
“行,权当是交你这个朋友了。”大黑牙笑眯眯的回头招手,石杵也扭头过去,发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路虎。
驾驶座上有个瘦高个的中年男人,脸被带着标签的蛤蟆镜遮住了大半,依稀还能够看到侧脸上有一条伤疤。
从副驾驶下来一个粗壮青年,差不多只有二十五六岁,体重却最少有一百八十斤,黑色路虎顿时有节奏的晃悠起来。
他从后备箱里拉出来一个彩条编织袋,吭哧吭哧的用手抱着就走了过来,石杵也看不出来是他的臂力大,还是编织袋里面的东西不重。
石杵仗着自己的身手不错,就下车打开了普桑的后备箱盖,随口还问了一句,“你们自己有车怎么不去?”
“这是借单位领导的车,本来是想着慢慢开过去的,可是领导又要去市里开会,再说了这是豪车,路不是太差了嘛。。。”
编织袋被放进了普桑的尾箱,心里想着一百块怎么花的石杵开始发动车子,大黑牙直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那个抱着袋子的男人钻进了后座,普桑吭哧吭哧了半天才终于是启动起来。
大黑牙忍不住又笑了笑,“小伙子,你这车还是四个前进挡的啊,看上去还是用化油器的吧?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石杵也笑着胡扯,“今年已经19了,这就是因为人多太重了,你可不要看这车老,关键时刻绝对是不掉链子,到伟大镇中间有几个大土坡,我普桑劲大能爬上去,你们的路虎都不一定能过得去。。。”
三个人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石杵又瞥了一眼后视镜,路边那一辆黑色的路虎渐渐远去,后座上的年轻人歪嘴斜眼在流口水,看着他胳膊上的青黑色纹身,只不过笑的让石杵感觉是有些不太自然。
说实话,听到这里我也是感觉到毛骨悚然了,石杵好像真是弼马温。。。